是異常寶貴的機緣,是誰這麼煞風景?
玄源微微一蹙眉。虎娃卻輕輕嘆了一口氣,以神念告訴玄源,緣法如此,得以親眼觀洛水神書出世、感悟其造化之妙,已是天大的仙緣。就算沒有這鐘聲打斷,玉甲神書也該消失了。
同樣被鐘聲所驚的還有丙赤和丁赤。這兩匹棗紅馬躲在遠處的一個山窩裡,並沒有放出神識偷窺岸邊的情形,以免驚擾了伯禹大人的“好事”。乍聞這鐘聲,他們倆也嚇了一跳,心中暗道是誰這麼不解風情?天色還早呢,伯禹大人起身沒有?
他們卻不知,伯禹昨夜根本就沒躺下,而是在水邊就這麼站了整整一夜,入定觀書。丙赤突然叫道:“哎呀,有人拎著一根大棒子朝大人去了,好嚇人的樣子啊!”
丁赤:“大人會不會有危險?……咦,是個婆娘,這、這長相,也太……”
丙赤:“是個姑娘,也真是天下無雙啊,她好像是有窮部的人。伯禹大人能有什麼危險,怕她那根棒子嗎?大人有神珍鐵棒!”
此時伯禹已回身向著鐘聲傳來的方向望去,見宗鹽走下高坡來到近前,手裡提著一根白晃晃的大骨棒,正是她剛剛敲鐘的槌。伯禹也算是有見識的,認出這根棒子的材質至少是一位化境妖王的原身腿骨,拱手行了一禮道:“宗鹽族長,你怎麼來了?”
這句話反倒問得宗鹽有點發愣,因為伯禹見到她時沒有絲毫受震驚的表情,不僅神色如常,而且一開口就叫出了她的名字。她怔了怔才反問道:“伯禹大人,您認識我嗎?”
伯禹笑道:“我既為天下各部治水,每到一地當然要了解各部情況。久聞有窮部有一位族長乃是奇女子,名宗鹽,天生神力異於常人。有窮氏大人率各位族長迎接本君時,你站在最後,既未越眾現身亦未開口說話,所以當時未及打聲招唿。”
這是實話,儘管有窮氏大人安排得很“謹慎”,但伯禹豈能不仔細觀察在場的每一個人,他只是沒有特別留意站在後面低著頭不開口的宗鹽,但並不代表沒聽說過宗鹽、認不出她來。
宗鹽又問了一句:“你見到我,難道不吃驚嗎?”
伯禹心中暗道,我什麼樣的怪物沒見過?這點鎮定功夫還是有的!口中卻說道:“請問姑娘,禹為何要吃驚呢?……你還沒有告訴我,來此有何事?”
伯禹的反應反而讓宗鹽感覺有點被噎住了,頓了頓才說道:“我天不亮就到山頂上了,正看見你與佳人於月下相依,一直等到晨光即將吐露,這才敲響鐘聲喚醒族人勞作,不知是否打擾了大人的美事?
久聞大人有美色雅好,當初在塗山部娶親,並操練軍陣剷除水患,被各部傳為美談。今日至有窮部一月有餘,治水之計一言未發,卻悄悄在水邊夜會佳人。不知是來自哪個部族的美人讓大人見而動心,是否又要再結姻親而後圖治水?”
伯禹只得暗自苦笑,這姑娘長得實在“出眾”,說話也夠嗆人的,擺了擺手道:“宗鹽族長誤會了,昨夜那位女子並非出自哪個部族,而是居於水中,於我獨自靜思時現身相見。我與她談的,就是如何治水。”
宗鹽面帶嘲諷之色道:“哦!大人來這裡這麼長時間了,和誰都不談治水之事,偏偏半夜裡找她談,難道就是因她生得妖媚、會討你們這些男人喜歡嗎?……居於水中,莫不是惑人的妖精?”
伯禹趕緊解釋道:“姑娘你又誤會了,與其人姿色無關,因其瞭解河泛水情以及各部近況,故此禹有很多問題需向她請教。至於其人身份來倒有些特殊,未得其本人應允,我倒不相告。但於我而言,見到你與見到她,其實並無區別。”
宗鹽那一對如鳥窩、如火焰般的濃眉終於舒展開了,一擺大手道:“算你有眼光,不愧是名滿天下的伯禹大人!我承認昨夜那女子的確出眾,而你也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