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我同樣出眾,既然她能與你商談治水之事,那麼我也能與你好好談談了。”
伯禹:“姑娘有話請說。”
宗鹽直截了當道:“請問大人想如何治水?”
伯禹答道:“禹昨夜尚在思慮,今晨已有計較,而宗鹽族長來得正好。你既是此地族長,所率部民亦是從河泛之地遷居而來,我正想找你這樣的人瞭解情況、詢問態度,方能最後定計。”
宗鹽咧著大嘴笑了:“聽大人的意思,是要和我商量之後,才能做最後的決定嗎?好吧,我就先聽聽你的打算!”
……
遠方的淮澤邊,虎娃突然站了起來,看著面前半空中顯現的景象,喃喃道:“阿源,你昨夜開口問機緣,果然機緣在此,竟是她!”
玄源納悶道:“這姑娘的形容,實在是有點太……出色,難道你認識?”
虎娃搖頭道:“我並不認識她,但見之卻有仙家感應。”話中帶著仙家神意,似是暗示了玄源什麼。
玄源吃了一驚,亦起身道:“命煞嗎?轉世再為人,怎會變成了這樣?”
虎娃輕輕搖頭道:“她不是命煞,命煞已殞便是不在。她就是宗鹽,和世上的每一個人並無區別,其中玄妙,正是我所要印證的。未尋見她之前,我一直在想所找的究竟是怎樣一位生靈;尋見之後,方知其實不必去想。”
玄源的修為不如虎娃,她“認”不出宗鹽,但經虎娃這麼一提示,再看宗鹽時,確有一種難言的感受,莫名就想起了當年的命煞。若說命煞之妖嬈嬌媚,比之宓妃應更為相近,但看見宓妃時她並沒有這種感覺,而此刻再看宗鹽時卻越看越有這種玄妙的感覺。
虎娃原先想印證的,是眾生有沒有所謂的輪迴再轉,或者說是否無所謂有或沒有,見證之應是什麼心境?這是語言沒法描述的,但他見到宗鹽時便已有了感悟,真的是見之如見眾生啊,此等意境尚非玄源的修為所能完全參透。(未完待續。。)
047、伯羿之妹
伯禹昨日留在岸邊的沙盤還在,他以神珍鐵棒化為細枝指地,在沙盤上畫出了一條大河的新河道,演示他的治水計劃。儘管身邊只有宗鹽一人,但伯禹仍然講解得很仔細。
原先大河的主河道,穿過賀蘭山與大隴山之間後便由西向東直行,並匯入南北洛水。當年伯羿崩塌大隴山,一度在上游形成了一座巨大的堰塞湖,半年後隨著地震潰決,堰塞湖下洩形成了廣大河泛之地。
河泛之地的西側,倒是形成了一片沖積平原,為後世所謂八百里秦川的雛形,但眼下也僅僅只是一個雛形,後世真正的八百里秦川此刻大部分還在水裡泡著呢。已得到洛書傳承的伯禹,卻彷彿穿越時空看見了這片沃野。
伯禹打算在大河中游新開闢的這條水道,是繞著河泛之地邊緣走的,越過賀蘭山之後沿賀蘭山北行,到達陰山腳下再沿陰山東行,然後再沿呂梁山南行,兜了一個圈子畫出一個“幾”字形,於呂梁山南端重新匯入原先的大河河道。
與治理淮澤時由外向內層層推進不同,治理大河之水要先開出這條新河道,然後引中央河泛洪水匯入周圍的大河,排出積淤、形成新的支流,是由內向外治水。隨著伯禹手中的神珍鐵枝畫過,河泛之地又化為一片露出水面的嶄新沃野,且水土皆治。
宗鹽瞪大一雙銅鈴般的雙眼道:“重開河道,引大河之水改道!你拿棍子這麼一畫,究竟是多長的新河道啊?”
伯禹:“三千里。”
宗鹽倒吸一口冷氣道:“這可不是一條普通的溝渠,而是大河的河道,什麼時候能挖得完?您為何要畫這麼大的一個框、讓大河改道這麼遠?”
伯禹苦笑道:“沒法子,河泛之地就是這麼大,所謂三千里已是儘量少說。為何要改道這麼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