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為患,只片刻間就離開了一半。
院子裡武京衛們面面相覷,小公主剛來的時候,誰都以為楚歡就算不死也要掉層皮,可是誰能想到竟是這樣的結果。
趙揚看了王甫一眼,連他自己也都不相信是這樣的結果,恍若夢中,好不容易回過神來,見到楚歡已經從椅子上站起,急忙上前去,親切道:“楚歡,你怎樣?沒有傷到哪裡吧?”
先前趙揚落井下石,楚歡是看在眼裡的,而且他在西廣場無意冒犯小公主,這趙揚也是搗鬼者之一,對此人已經沒有任何好感,但是並不表露在面上,含笑道:“沒有,多謝署頭關心。”心裡卻冷笑:“你眼睛也沒有瞎,從始至終誰傷了我?故作姿態。”不過瞧著趙揚臉上被小公主一鞭抽打的傷痕還在,心中還是有些舒坦,輕聲道:“署頭,你臉上的傷……!”
趙揚終於反應過來吩咐眾人散開,自己急忙回屋去敷藥。
楚歡回到屋中,王甫站在門前半晌,才有些尷尬進去,見到楚歡躺在床上若有所思,想到自己也夥同趙揚坑害楚歡,心裡卻還是有些慚愧,想說什麼,卻又不好說。
屋內氣氛有些尷尬,倒是楚歡率先打破氣氛笑道:“王大哥,他們的盔甲還真是威武,比咱們要強出不少。”
王甫見楚歡說話,忙道:“近衛軍的猛虎戰甲是帝國最精緻的戰甲,咱們是比不上的。”湊近過來,輕聲道:“楚歡,想不到你的武功那般厲害,高武尉不是你一合之敵。”
楚歡搖頭笑道:“只是僥倖而已,高武尉絕不是如此不堪一擊。”
王甫左右看看,才壓低聲音道:“楚歡,今天你躲過一災,不過日後可要注意了。”
楚歡凝視王甫,問道:“王大哥為何這般說?”
王甫神情一緊,忙道:“我是讓你小心高武尉。高武尉的叔叔是兵部右主事,他的父親當年可是皇帝陛下身邊的近身護衛,隨同聖上南征北戰戰死,高武尉承繼了其父的蔭福,在近衛軍裡很有人脈的。”
“哦?”楚歡皺起眉頭。
王甫輕聲道:“近衛軍中,有半數都是因蔭而選。他們的父兄為聖上戰死沙場,願意從軍的,便會編入近衛軍中,高武尉的父親當年戰死的時候,高武尉才十多歲,後來將他編入近衛軍,成為保護皇城的皇家近衛軍一員,他的叔叔也是兵部的主事,有些後臺的。”頓了頓,道:“今日你得罪了高武尉,就只怕高武尉心存嫉恨,日後會對你不利……!”
楚歡笑道:“多謝王大哥相告。楚歡一直都以為,正大光明行事,也不怕魑魅魍魎在背後搗鬼。”
王甫一怔,有些尷尬。
楚歡不知道小公主要跟隨自己學武只是一時興起還是當真,他只希望是小公主一時心血來潮,回宮之後便即忘記。
伺候那個小丫頭,比伺候一頭老虎更困難。
次日倒沒有安排楚歡往西廣場去巡邏,只是往附近幾條街轉一轉,也不知是否小公主真的只是一時心血來潮,次日竟是沒有找上門,楚歡倒還真是不希望小公主找過來,正合心意。
倒是西門署的武京衛們對楚歡這個初來乍到的新兵態度大為改變,大家並不知道有人刻意要陷害楚歡,只以為楚歡是無意冒犯小公主,昨夜發生在西門署內的事情大夥兒都已經知道,楚歡一招制住高雅自不必說,更為緊要的是小公主竟然要跟楚歡學武功,這可是非同小可之事,在眾人的眼中,無疑是奇蹟。
不過大家很快就想到,如果小公主真的跟隨楚歡學武功,楚歡日後有小公主這座靠山,必定會步步高昇,正因如此,大夥兒對楚歡便刻意逢迎起來,趁這個機會,西門署裡個個都要和楚歡扯上幾句話,也算是熟識了,日後若是楚歡真的發達了,大家也都算是說過話的故人,總要照顧一二,否則連一句話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