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王爺。”
“怎麼把你關上了。”燕北羽進門,低聲道。
“夜裡風大,怕吵著王妃休息,就把門穿關上了。”晏西道。
燕北羽走近床邊,瞧著一動不動躺在床上的人,“她還沒醒嗎?”
“沒有。”晏西道。
燕北羽在床邊坐下,掖了掖被子,伸手探了探她額頭的溫度,以免傷口發炎會引發了高熱。
“太醫怎麼說?”
“太醫說,今天應該能醒來,不過最好臥床休養些日子。”晏西道。
燕北羽嘆了嘆氣,道,“你去讓廚房把藥煎好,一會兒她醒了送過來。”
晏西不放心地望了望床上還躺著的人,悄然離開了寢房。
燕北羽坐在床邊,卻又不禁想自己帶她離開永壽宮時的情形,卻始終想不明白那時候她的反應到底是要幹什麼?
正在思量間,床上的人緩緩睜開了眼睛,有些疲憊地望著他。
“醒了?”燕北羽勾唇笑問。
她開口,聲音嘶啞,“我想喝水。”
燕北羽扶著她起來,給她拿了軟枕放在背後,叮囑道,“小心些,背後有傷。”
謝詡凰安靜地坐著,等著他倒了水拿過來,才問道,“宮裡怎麼樣了?”
“皇貴妃和皇太后,還有林嬤嬤都過世了,我也剛剛才從宮裡回來。”燕北羽如實說道。
謝詡凰接過茶杯,低垂著眼簾掩去了眼底瞬間湧動的悲痛,卻又盡力地保持著面上的平靜道,“是不是,又在懷疑是我殺了太后?”
她這個北齊公主的身份,無論沾上了什麼事,第一個遭到懷疑的就是她了。
“怎麼會是你,此事皇上交給我在辦,還能委屈了你了。”燕北羽伸手將她頰邊的髮絲拂到耳後,溫聲安撫道。
謝詡凰勉強牽起一絲笑意,卻沉默著沒有說話。
“怎麼回回我不在你身邊的時候,你就盡出事了,這讓我這個做丈夫,情何以堪。”燕北羽深深地嘆了嘆氣道。
謝詡凰喝完了杯水,將杯子遞給了她,說道,“出了這樣的事,你們皇帝陛下不用找我問話嗎?”
燕北羽無奈地笑了笑,道,“你才剛醒,身子還虛著呢,休息好了再去也不遲。”
她這個樣子,走路怕都走不穩,帶進宮去再折騰出個好歹來,更讓人擔心。
“沒什麼大礙,準備進宮吧。”謝詡凰掀開被子,準備下床更衣。
既然一切已成定局,早晚都是要面對的,她也想早點了了這樁事。
燕北羽攔下了欲要下床的人,道,“你現在這個樣子怎麼去,休息好了再去。”
“這點傷而已,我沒那麼嬌貴。”謝詡凰推開他的手,起身下了床自己從衣櫃裡找出了衣服,面無表情地一件一件穿戴整齊。
她活著的每一天,都是霍家的人拿命換來的,哪裡容得她還能這樣白白浪費。
“詡凰,你到底怎麼了?”燕北羽嘆氣,不知她到底為何如此倔強。
謝詡凰穿戴整齊,自己將頭髮簡單束起,轉身對站在身後的人道,“我好了,走吧。”
燕北羽給她取了鬥蓬給她繫上,欲要扶著她出門,她卻已經舉步走在了前面,徑自出了王府,上了馬車上坐著。
他從寧嬤嬤那裡取了暖手爐,上了馬車塞到她手裡,道,“若是不舒服了,記得跟我出聲。”
謝詡凰沉默地側頭望著車窗上緩緩而過的景緻,一顆心如死水的平靜。
朝陽初升,金碧輝煌的大燕皇宮在晨光愈恢弘壯現,鎮北王府的馬車緩緩駛進皇城,停在了宮門處,一身紅衣如火的女子從馬車上步下來,冷冷地望著高大的朝陽門。
當年,是父親帶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