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利地望向面色慘白的太子妃,“你方才從湖邊叫走她,就是把她帶到這裡見這個畜生?”
先前,她幾次三番的給宛莛引見那些人也就罷了,今日竟害得她受如此屈辱。
“太子妃,當真是你帶郡主來見這個人的?”燕帝沉聲問道。
南宮沐月撲通一聲跪下,道,“是我帶宛莛過來的,可是我不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
薛定是好幾番找上她,讓她代為向上陽郡主引見,她也確實是安排她們見了幾次,今天也確實是她帶她過來見這個人的,可這之後發生的一切,並不是她所預料的。
可現在,她卻說不清了。
“沐月姐,你怎麼能這樣害宛莛姐姐?”十公主不可置信地望著她,滿臉地失望與痛心。
她已經搶走了宛莛姐姐的幸福,正是因為她,宛莛姐姐才不得不放棄太子哥哥,來選郡馬,可是她卻帶她見這樣的人,若不是她和言大夫趕過來了,事情會到什麼地步,她都不敢去想。
“我沒有要害她,我只是……”南宮沐月望向長孫晟,卻只看到他眼中的冰冷與恨意。
“可你已經害了她,她到底做錯了什麼,你就那麼容不下她?”長孫晟怒目而視,憤然質問道。
從宛莛一回來,她和母后就不斷的要為她安排親事,安排她跟不同的高門子弟見面,明裡暗裡一再要定她婚事。
宛莛一直什麼都不說,也都依她們的安排一一見了,一再避著與他見面,可是他們還要一步一步地逼著她不能與他在一起,逼著她嫁人,逼著她離開。
“罷了,相信太子妃也不是有意的。”燕帝開口打了圓場,最近因為上陽郡主的事兒,他們小兩口已經關係緊張,如今太子妃又沾上這樣的事兒,太子對她的成見又更深了。
謝詡凰幾人走在最後,燕北羽進門掃了一眼,看到榻上蜷縮成一團的人,微微皺了皺眉頭,卻也並沒有上前去詢問什麼。
“讓你猜對了,今天還真是出了事兒了。”她低聲道。
“怕是沒那麼簡單能了了。”燕北羽道。
謝詡凰默然,當然不會那麼簡單,這才剛剛開始而已。
晏西沒有跟進來,趴在窗邊一邊磕著從宴上順來的乾果,一邊準備著看熱鬧,畢竟也有自己的功勞,看起來心情就是不一樣。
燕帝冷冷地瞥了一眼伏跪在地的薛定,眉眼間隱有怒意,“此事關係到上陽郡主的聲名,不宜聲張出去,將人帶去慎刑司處置了便是。”
就因為這個,上陽郡主婚事定不了,反而讓太子與太子妃之間更生隔閡,豈能輕饒了他。
薛定一聽大驚失色,便是沒在宮裡待過,也知道皇宮之內慎刑司是什麼樣的地方,立即跪著挪向太子妃求救道,“太子妃,你不是說了,如果郡主是我的人了,這婚事也就能定下了……”
這一番求饒的話,讓所有人的目光都瞬間聚集到了太子妃的身上。
“沐月姐……”十公主驚詫望向她。
一直坐在榻上的霍宛莛聞聲緩緩抬起了頭,望向站在殿中的太子妃,滿是震驚與心痛,開口的聲音嘶啞而顫抖,“沐月,你……到底在做什麼?”
她說著,眼中已滿是淚光。
南宮沐月怔愣在那裡,惶然地面對著一雙懷疑的眼睛,慌亂地搖頭否認道,“不是我,我沒有要這個人這樣做,我沒有……”
霍宛莛踉蹌著從榻上下來,一步一步朝著她走去,“我知道我不該回來,可是我們是拜了把的姐妹啊,雖然是你嫁給了他,可我也從未想過要去搶,我也在努力試著放下過去,開始新的生活,我只是需要一點時間來適應而已,你何苦要如此逼著我?”
“我沒有要逼你,我也是希望你能尋到好的姻緣……”南宮沐月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