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解釋道。
為什麼人變成這樣,為什麼所有人都用那樣懷疑的眼神看她。
“好姻緣?”霍宛莛悽然而笑,望向伏跪在地的薛定,“你一次又一次安排我跟他見面,我也見了,就算不是這個人,也會是別人,總歸我也會在今天給大家一個結果,決不會再妨礙你和太子,可是你我姐妹數十年,卻要使這樣的手段來逼我嗎?”
長孫晟聽罷心痛如刀割,她死裡逃生回來了,自己負了她也就罷了,竟還讓她受這等的委屈與傷害。
“我沒有,我沒有要害你,事情不是這樣的。”南宮沐月極力地為自己辯解道。
她當然是希望她早點定下婚事,離開燕京遠遠地,若她真要算計她,定是要她死,而不是這樣的不痛不癢,反而累及自己。
父親一再告誡她要沉住氣,這個人回來得意不了多久,這京中容不下她的人多了去了,她何苦冒這樣的險來對付她。
可是,這一切她卻又不能明說出來,而這些不知的人只會以為她因妒生恨,想要這樣讓她失去清白,不得不定下婚事,與太子斬絕來往。
霍宛莛一把奪過長孫晟手裡的刀,指向薛定逼問道,“剛才那茶裡的東西,是不是你下的?”
薛定小心翼翼地望了望一旁的太子妃,道,“是太子妃帶我過來的時候放到茶水裡的,說若是郡主不願定下與我的婚事,便將這茶給她喝……”
“你胡說,本宮何時下過這樣的東西?”南宮沐月氣得發抖。
“那藥瓶不還在你身上嗎,白底藍芙蓉花。”薛定低聲道。
長孫晟目光如刃地望著她,走近道,“拿出來!”
“我沒有,你要我拿什麼?”南宮沐月悲慼地望著面前的男人,她嫁給他八年,他竟如此親信別人的話,也不願聽她的解釋。
他的眼中,自始至終只有霍宛莛,便他娶了她,他心心念唸的還是霍宛莛。
長孫晟待了半晌不見她自己拿出來,於是直接自己上手去搜,南宮沐月掙扎著後退,不願這樣被當個犯人一樣搜身,幾番掙扎之下一隻白底藍芙蓉花的瓶子就真的從她身上掉下了來,她不可置信地看著無端從自己身上掉下來的東西。
殿內的其它人,也同樣震驚地看著在地上一路滾著的小瓶子。
晏九將滾到自己腳邊的瓶子撿起,拿開塞子輕輕地嗅了嗅,朝霍宛莛道,“和茶水裡的東西一樣。”
霍宛莛嘲弄地笑了笑,卻沒有再繼續質問下去了。
“宛莛姐姐。”十公主哭著扶住她,怎麼也不敢相信沐月姐會做出那樣的事。
可是,也是因為當年都以為宛莛姐姐不在了,太子哥哥才在父皇和母后的安排下娶了沐月姐,可如今宛莛姐姐回來了,他想要和她在一起,甚至都向父皇和母后請求廢妃,卻遭到了父皇的反對。
想來她也是怕太子哥哥會因為宛莛姐姐而廢去她的太子妃之位,所以才那樣迫不及待地要宛莛姐姐定下婚事,甚至不惜使出這樣的手段,讓宛莛姐姐失去清白,再無顏面對太子哥哥,只得嫁給這樣不堪的一個人,遠走他方。
可是,這麼多年來宛莛姐姐一直待她那麼好,卻被這般算計,實在讓人心寒。
“現在,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有何話說?”長孫晟目光冰冷地望著一臉驚詫未定的南宮沐月質問道。
南宮沐月不住地搖頭,否認道,“那不是我的東西,我沒有帶那樣的東西,我沒有要害她。”
到底是誰,是誰如何陷害她。
這個薛定到底是什麼人,這樣編排謊言陷她於不義,讓所有人都以為是她在害霍宛莛。
霍宛莛眼底掠過一絲無人可見的冷笑,這當然不是她的東西,是她跟她一起過來的時候,悄悄放到她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