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目的地亂揮。
劉硯收刀,疑惑地眯起眼,喪屍轉了個身,赫然不顧劉硯,朝林木森撲來!
周圍譁然驚叫,劉硯吼道:“等等!”
然而那一聲喊得太遲,樓上張岷果斷開槍,砰然擊爆了喪屍的腦袋。
“你會格鬥?”林木森道。
劉硯道:“蒙烽教過我一點,每年當兵休假的時候回來教的。”說著望向蒙烽雙眼。
林木森道:“很好,有自保能力,我就放心了,以後你們技術工每天來練習射擊,體能條件可以適當放寬。”
劉硯答道:“好的。”
有人上前收拾屍骸,劉硯使了個眼色,蒙烽微微點頭,劉硯轉身走了。
傍晚,蒙烽拄著槍坐在河邊的一塊大石頭上,劉硯抽身離開工廠,問:“那隻喪屍是在什麼地方找到的,林木森具體說方位了麼?”
蒙烽說:“沒有,你認識它?”
劉硯道:“是我的老師。”
蒙烽嘆了口氣,劉硯又站了片刻,摒去無奈的心酸,蹙眉道:“是第一波跟著蕭瑀他們跑的。”
蒙烽說:“蕭瑀已經死了,我告訴過你的。”
劉硯道:“那麼它們為什麼會……出現在外面?”
蒙烽:“我不知道,你問我我問誰去?也有可能是林木森帶著人進去了。”
劉硯:“他有這麼大的膽子,敢進兵營裡抓喪屍?”
蒙烽:“或許有那麼一兩隻從下水道跑了出來也不一定,還有可能你的老師根本就沒進去,或者在感染潮爆發當天還活著的時候就出來了,在外面病發後四處遊蕩。”
劉硯深吸一口氣,蒙烽說:“兵營的圍牆很堅固,不應該會跑出來,它還認識你?”
劉硯什麼也沒說,搖了搖頭,蒙烽道:“軍方馬上就要轟炸那裡了。”說畢掏出一張紙,正是那天他從行政大樓裡取得的檔案。
劉硯匆匆展開看了一眼:“為什麼不早說?”
蒙烽:“交給林木森有用麼?你看這名中尉是朝誰發電報的?!林木森一定會問,這個蒙建國是誰。”
劉硯:“你可以說你們只是同姓。”
蒙烽:“省點吧,老子是將軍,兒子是特種兵,你以為別人都是傻子。”
劉硯一想也是,只得把緊急通報交給蒙烽:“這只是手寫件,你確定已經發出去了?”
蒙烽:“傳真件一定發了,發訊息的人是自殺的,沒有發出去他怎麼會自殺?我估計這只是軍方無暇抽身解決這裡的集中營,但他們遲早會來的。”
劉硯朝遠方眺望,絢麗的火燒雲在紫藍色的天幕下鋪展。
“七十里路。”劉硯道:“轟炸的話會波及這裡麼?”
蒙烽道:“除非用核彈,但這麼小的地方不現實,可能是轟炸覆蓋率80%左右的GBU…28型鐳射制導彈。後果是,炸掉大半個兵營,不排除會有遺漏的喪屍跑出來。”
劉硯點了點頭:“得通知林木森,加強戒備。”
當夜,萬籟俱寂,空氣悶熱,天空烏雲滿布,大地一片漆黑。
宿舍的窗門大開著,蒙烽抱著劉硯,赤身**地斜斜壓著他睡覺。
劉硯在夢裡不舒服地動了動,滿身大汗,溼膩的汗水與蒙烽的汗交匯在一處,被子大敞著,床頭櫃上放著一個玻璃杯,杯裡裝了半杯水,是預備半夜醒了口渴喝的。
半夜兩點。
玻璃杯裡的水微微一振,蕩起漣漪,漣漪中央像是受到什麼震擊,激起一滴水珠,復又滴答落回杯裡。
三秒後,水紋又一振。
蒙烽睜開雙眼。
隔壁房間內,決明道:“爸?”
張岷猛地睜眼,狹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