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隨意披著,一半遮住白璧無瑕的背,若隱若現簡直勾人,另一半則飄在水面上,像一朵閃著幽光的墨黑蓮花。更過分的是她一彎雪白的膀子就暴露在他眼底,看得慕垂涼一時移不開眼睛,恰是此時,那個小妖精竟然嬌嬌嬈嬈慵懶扭了腰肢偏過頭來,那雙眼睛微微眯縫,小嘴兒卻嘟著,再往下是兩彎精巧的鎖骨,再往下……比仙子更多一份魅惑,比女妖更多一份嬌憨,慕垂涼只覺全身一時僵了,可分明已僵住,卻似有一股子熱流一發不可收拾地四下流竄起來,燒得慕垂涼脖子都微微發紅起來。
那小妖精丨原本神色茫然,看到他卻分明眼前一亮,爾後……
……爾後雲卿一拍水花突然站起來驚喜地喚:“你回來啦!”
慕垂涼瞠目結舌看著那妖精亭亭玉立語笑嫣然甚至……一絲不掛站在他面前,突然覺得方才那股子火一股腦全部燒到心窩子裡了,一時之間躁動突然像春風后的野草齊刷刷冒出頭來,壓都壓不住。
蒹葭和疲�q早就臉紅退下。慕垂涼艱難移開目光,隨手抓了件素錦披風兩步上前胡亂將她裹住,粗聲粗氣說:“鬧什麼鬧,什麼時辰了還不睡!”
雲卿卻嘻嘻笑著,慕垂涼一時不妨就見她溼漉漉的小腦袋已經在他懷裡蹭來蹭去,一邊蹭一邊又伸手勾住他脖子,緊緊貼著他欣喜地喃喃:“阿涼,你回來啦?”
慕垂涼感受到懷中溫軟,一時倒抽一口涼氣,神色詭異將她推開,因推得急了,她竟搖搖晃晃要倒下去,慕垂涼竟也忘了她如今還是在浴桶裡,生怕她磕到碰到,趕緊上前又抱住她,這一來那素錦披風滑落大半,露出一彎雪白的肩膀和大半個……
慕垂涼艱難吞嚥,也顧不得那素錦披風,乾脆伸手一把將她抱浴桶來,才往床榻邊走了兩步,那小妖精竟又扭捏起來,拿粉拳胡亂打著他胸膛,且不住撒嬌說:“哎,你幹嘛?你放開我……”
慕垂涼這才有些緩過神來,低頭一嗅,登時蹙眉問:“你喝酒了?”
雲卿卻嘻嘻笑著,仰面看著他,無意識舔了自己嘴角帶著幾分得意說:“繡珠和垂緗都喝不過我,我厲不厲害?”
慕垂涼極力讓自己鎮定,卻也不免疑道:“今兒有事?竟喝這麼多。”
雲卿卻再度蹭上來,在他耳畔呵氣如蘭說:“你不理我,我沒人說話……只有她們能陪我喝……”
慕垂涼一頓,神色漸漸冷靜下來,懷中美人溫軟如玉,慕垂涼聽著她越發混亂地碎碎念,不免抱緊了她,明知她醉了也不得不解釋說:“我沒有不理你。”
“可是……可是……”雲卿言語越發含糊。慕垂涼便更加冷靜地說:“有些事超出我的預料,我必須……”說到這裡又想起她是醉著,只得作罷,便安慰說:“算我的錯,好不好?”分明是哄小孩子的口氣。
懷裡那小孩子卻不好打發,退了半步離開他懷裡,氣鼓鼓地瞪著他說:“就是你的錯!我要一直記著,一直一直記著,記著我才過門你就甩臉子給我看,記著你天天不想回家,記著你天天冷落我,我要記這個仇的!”
慕垂涼眼見著她身上素錦披風再度滑落,僵僵別過頭極力平穩地說:“好,好好好,都記著。”又直將她抱上了床蓋好被子,方說:“都是我的錯,你原諒我一回,我就都改了,好不好?”
雲卿撅著嘴氣呼呼看著他,慕垂涼以為她又要鬧,卻見她一偏頭像小孩子一樣咧嘴笑了,露出一口白牙,說:“好!”
慕垂涼看著她像得了什麼天大的好一樣傻乎乎歪著腦袋笑著,再忍不住彎腰欺上前去,面對面,鼻尖碰著鼻尖,彼此呼吸可聞,雲卿愣愣呆呆看著他,似受到驚嚇。慕垂涼卻不能忍,低頭就吻上她的唇,輾轉吮吸流連忘返,只覺他比她醉得更厲害。恍惚間卻看到雲卿仍如小兔一般睜著亮汪汪的眼睛呆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