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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部分

著他,一時不得不停住,直看著她的眼睛壓抑著心頭邪火沙啞著聲音問:“怎麼,你不認得我是誰?”

雲卿呆了一會兒子,臉上忽然笑開了花,伸手纏住慕垂涼脖頸略帶羞澀地點頭笑說:“我知道,我當然知道。”

雲卿這一纏慕垂涼整個人便立刻緊緊壓在了她的身上,慕垂涼心旌動搖,血脈噴張,正不能忍,卻聽雲卿在他耳邊喜滋滋地輕聲說:“你是我的阿涼,是我一個人的阿涼。”

019 峰迴

雲卿頭痛欲裂,翻身醒來。

哎?似乎……哪裡不對……

脊背一僵,回頭看去,就見慕垂涼裸露胸膛,面帶笑意,睡得安靜沉穩。雲卿一驚之下往後稍退一些,方發現自己枕著、並且大約整夜都枕著他的手臂,於是臉“騰”地燒起來,心說二人不是正吵著架麼,怎麼又混作堆了?正一片茫然,卻見慕垂涼彷彿察覺到手臂的空曠,竟往她這邊稍移了一些,伸手就將她整個人圈在懷裡。雲卿下意識屏息靜神不敢稍動,生怕驚醒了他,卻見他帶著饜足的笑慢慢睜開眼,一翻身再度欺上身來,帶著三分不容置疑的強勢和三分倔強固執的撒嬌開始動手動腳摸摸捏捏地亂來,雲卿被他眼神中滿滿的簡直要溢位來的寵愛嚇得一哆嗦,伸手就要推開,卻聽慕垂涼十分不客氣地在她耳邊呢喃說:“你躲什麼?你忘了昨晚你是如何……勾引我的?……”

“……”

慕垂涼更加得寸進尺起來,十分奸猾地笑:“娘子昨夜嬌憨嫵媚,令為夫自持不能,至此刻仍回味無窮,不如我們……”

眼見那人一手已覆上她胸口,雲卿驚得目瞪口呆,裹著錦被猛一翻身躲開,卻不期然滾至床邊,眼見要掉落在地慕垂涼卻眼明手快抓住她,雲卿不由長舒一口氣,卻聽慕垂涼在她耳畔輕聲說:“啊,此救命之恩,娘子要不要以身為報……”

“……”

才吃過飯,慕老爺子那裡又急巴巴差人來請,慕垂涼臉色殊無變化,繼續悠然喝粥,雲卿大為驚異,在一旁興味十足打量他神色。因屏退了下人,慕垂涼便沒個正形地去捏她臉頰,還笑問:“怎的,為夫如此俊逸,娘子你看不夠?”

雲卿嫌棄地拍掉他的手說:“我是奇怪,老爺子一副要把你生吞活剝掉的樣子,你前幾日明明氣得要跳腳,這幾日怎得彷彿又看開了?”

慕垂涼喝盡最後一口粥,用雲卿的帕子拭淨嘴角,平平靜靜地說:“我如今是破罐子破摔了,你跟著我心裡也要有個數,興許哪天官逼丨民反,我就跟老爺子撕破臉面了,到時候咱們不定得流落街頭,連碗粥也喝不上。”

“喲,那敢情好,”雲卿嘻嘻笑罷,忽又問,“還有一事,彷彿沒聽你提起過。你如今也算有些能耐,真要抽身離去也未嘗不可,幹什麼要乖乖受老爺子的氣?你還是稍稍透露一些,免得咱們二人行事不一致,對彼此沒什麼好處。”

慕垂涼也不閃不避,不遮不藏,淡然說:“我哥哥有把柄在他手裡。”

“曹致衎?”雲卿恍悟。曹致衎原名吳世鐸,正是慕垂涼一母同胞的兄長,吳家敗落,人丁凋敝,想來慕垂涼親人也不多。雲卿素來見他對人面上和善、實則冷淡,如今想來他為兄長承受諸多,竟有些微感動。

正自想著,卻聽慕垂涼說:“當日老爺子以收養之名帶我來慕家,我哥哥隱姓埋名,借行商之名千里迢迢尋到此處與我相認。他此生為我所做已經太多,如今卻仍勸我不必顧及什麼把柄,勸我早日抽身,要我怎麼忍心?一時之間是我對不住你,你且等我一陣子,我會盡快安排妥當,不致叫你為難。”

雲卿漸漸低下頭,放下湯匙久久不語,察覺到慕垂涼目光一直在她身上,方抬起頭勉強一笑,復又低頭小聲說:“那你還不小心些,為何要頻頻頂撞老爺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