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發現街上的商鋪不如之前的繁華,許多都關著門,行人也少了,就是遇上幾個過路的,也是行走匆匆。
大家臉上還有未消逝的驚慌餘悸,雖然已經解禁,可街上還是有許多官兵在巡視。
通往越秀山的道路,更是寂靜蕭條。
到了湯馬遜的院子,雖然這裡平時就幽靜,但今日卻感黨有些不一樣。
大門是緊閉著的,連一個守門的婆子都沒有。
吉祥敲門了許久,才有個小丫環戰戰兢兢開啟門,眼神充滿懼意,看到是微月她們,才鬆了一口氣,開啟門請禮,“方少奶奶。”
微月和吉祥對視一眼,才進門,“你家夫人和老爺呢?”
小丫環眼神閃爍,有些緊張,“夫人在屋子裡。
微月疑惑地環視了周圍一眼,好像……有些不一樣了,少了好幾個丫環,緋煙和湯馬遜都是喜歡安靜的,所以這院子並沒有太多下人,但也沒有像今天這樣,除了這個小丫環,竟然一個人影都沒了。
懷著叛惑的心情,微月急忙來到緋煙的屋子裡,卻見紫荊臉色蒼白地站在門外,見到微月來了,低著頭什麼也沒說。
微月看了她一眼,才走了進去,屋裡才淡淡的藥味。
緋煙躺在床塌上,臉色十分難看,旁邊的小几上擺放著一碗冒著輕煙的藥計。
“緋煙?”微月走近床榻,才發現她目光呆滯,根本沒發現有人進來。
“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了?”微月在床沿生了下來,輕輕她握住緋煙有些冰涼的手。
緋煙眼波動了一下,慢慢才了些焦距,她看向微月,嘴唇和手指都有些打顫,似乎擠壓了許久的悲傷,終於找到可以宣洩的出口,她一把抱住微月,痛哭出聲,“啊、啊!”
微月被嚇了一跳,輕輕拍著她的背,給吉祥打了個眼色,讓她出去外面看看,這裡終究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微月,相公被抓了,他被抓了!”緋煙抓著微月的肩膀,崩潰地叫道。
“什麼?”微月愣了一下,“這是怎麼回事?官兵到家裡來抓人了?”
緋煙已經如核桃一般紅腫的眼睛簌簌掉淚,她搖了搖頭,“若是來了家裡,只怕我也,是三天前,他說要去幫我開些安胎藥,在半路……被官府的人給抓走了。”
“只是抓走而已,查清楚湯馬遜不是天主教的,就會放出來的。”
微月安慰著她,自己心中卻忍不住擔憂起來。
緋煙哭道,“兩日前谷公子也這樣說的,可都兩天了,還音訊全無,我聽說,我聽說好多西洋人都被送回本國了,還,還有些被判了終身監禁。”
“如果湯馬遜真的被遣送回國,官府那邊會有人來與你說的,現在不是還沒訊息嗎?你別擔心了,小心保重自己還有孩子。”微月柔聲說道。
緋煙淚眼婆娑看著微月,點了點頭,“你說得沒錯,還沒有訊息,所以,所以說不定很快就會回來的……”
正說著,剛剛給微月她們開門的小丫環進來傳話,“夫人,谷公子來了。”
微月皺眉問道,“家裡其他下人呢?怎麼身邊一個服侍的丫環都沒有了?”
緋煙低聲道,“相公被捕之後,家裡的人怕被連累,漏夜逃跑了。”
微月聞言,怒道,“該死的,這就是逃奴了,以後也別想有好日子過。”
“由著他們吧,我現在是沒有多餘的精神去收拾,等相公回來了,我自然會對付他們。”緋煙攙著微月的手起身。
微月憐惜看了她一眼,這女子其實還是挺堅強的。
和緋煙來到前院的大廳。
大廳之中,谷杭一身白衣纖塵不染,看起來請逸雅緻,像一道風景般面對著她們,眼睛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