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纏著白色紗布,雖然看不見,卻還是顯得那樣淡定從容,全身透著一種優雅的貴氣。
“谷公子,是否我家相公已經平安無事了?”緋煙快步走進大廳,希翼地看著谷杭。
谷杭臉頰微側,聲音請潤淡雅,“夫人請放心,湯馬遜並非天主隸,官府查明瞭實精,自會將他釋放的。”
微月眼皮跳了幾下,總覺得自己似乎把什麼重要的東西忘記了。
“什麼時候能夠釋放呢?相公在廣州多年,向來奉公守法,也不曾加入哪個私教,官府還要怎麼查明?”緋煙聽了谷杭的話,安下一半的心,卻還不能完個鬆口氣。
“這次大搜查,廣州有幾千人加入天主教,朝廷非常重視。”谷杭默了一下,才緩緩開口。
“那總得有個證據才是,朝廷憑什麼將湯馬遜扣押不放?”微月忍不住開口,如個她是堅信谷杭身份尊貴,只要他願意出手相助,湯馬遜就一定能平安釋放。
他和湯馬遜相交多年,難道會不清楚湯馬遜的為人?做個證人應該就沒問題了。
聽到微月的聲音,谷杭似乎有些意外,頓了一下才道,“這兩天應該就能出來了。”
緋煙眼睛亮了起來,“谷公子,您說的是真的?”
谷杭勾起淡淡的笑,“我會讓束河到官府去作證,湯馬遜並無加入天主敖。”
緋煙不停地根谷杭道謝,好像他真的能幫她將湯馬遜安全她帶回家微月扶住她的手,看她神色疲倦,臉色蒼白,擔憂道,“緋煙,你也要保重自己,別到時候湯馬遜回來了,你自己卻累垮了。”
緋煙含淚笑著,“你說得對,我不能讓自己和孩子有事,我會喝安胎藥的,我還要等著相公回來呢。”
谷杭溫雅頷首,“還請夫人多保重身子,若有別的訊息,在下再讓束河來夫人說一聲。”
見谷杭要告辭,緋煙有些慚愧自己如今無法周到招呼客人,“如今家中一片混亂,怠慢谷公子了。”
“夫人莫要客氣。”谷杭溫聲道。
目送谷杭出了大廳,微月才和緋煙四到內院,讓那個名為小花的丫環去重新煮了一碗安胎藥,喂著緋煙服下之後,微月才動身離開。
卻是沒有想到谷杭還未離去,竟然在路口面山而立,猶如玉樹臨風,姿態優雅清透。
微月從馬車下來,讓吉祥在一旁等著,自己走向他,“谷公子?”
是在等她嗎?是不是本些話不方便在緋煙面前說?難道是關於湯馬遜的?
“方少奶奶。”谷杭溫柔地回禮“在此等候,有些唐突了。”
“是否湯馬遜他?”微月神色一緊,急忙問道。
谷杭淡淡一笑,“如今到處混亂,方少奶奶還是不要出門的好。”
微月皺眉,有些不明所以著著他。
谷杭向前走了一步,與她面對面,“雖然湯馬遜並非天主教,但始終尚未澄請事實,你別再出現在他家中。”
微月眼中的笑意漸慚變冷,“谷公子是什麼意思?是要我不理緋煙和她劃請界限嗎?既然我需要避嫌,那你呢?是不是也打算與湯馬遜撇清關係?”
谷杭笑了起來,好像寬闊的大海般包容的笑容,聲音也很溫柔,“方少奶奶,我與你不一樣的,緋煙夫人,我另才安排,只是不想讓太多人知道。”
微月看著他溫柔的笑,知道自己是誤會他了,低聲問逼,“是不是湯馬遜……”
“總要以防萬一。”谷杭開口。
“你想將緋煙安排到哪裡?”微月問。
“今晚我會將她送出廣州府,過兩天再讓湯馬遜去與她匯合。”
谷杭毫無保留地對微月道。
微月心中卻有些不安,自己到底忘記了什麼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