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七孔黃蜂針’筒的筒底麼?”
沈宗儀聽得連連點頭道:“吳兄這種猜測,確實有點道理,小弟索性去察看一下,也好算是了斷了昨夜之事。”語音才落,雙臂一抖,已從馬背騰身,像只巨鷹般,輕靈無比地,向那吊屍巨樹撲去。
嶽倩倩妙目凝光,盯著沈宗儀,口中卻向吳天才低聲笑道:‘吳兄,沈兄的輕功身法,確已爐火純青。他真具有當世罕見的超凡拔俗身手!”
吳天才點頭笑道:“不錯,吳天才身有傲骨,生平從不服人,但若專以軟硬輕等內外五行功力而論,卻不得不承認沈兄委實要比我高上一籌!”說至此處,沈宗儀尚未縱到吊人人樹,突在七八尺外,便以一式“細胸翻雲”身法,凌空倒翻而回。
吳天才道:“沈兄怎又不加察看了呢?難道人還未到樹下,便……”
沈宗儀輕功委實極俊,一式倒翻,便分毫不差地,仍然落向馬背,對嶽倩倩,吳天才二人,含笑說道:“不必取出屍體胸前所嵌之物。細加察看,因為我已發現那黃色銅片之上,鐫刻著四個極細的字兒。”
吳天才笑道:“甚麼字兒?是不是‘魯莽該死’………”
沈宗儀道:“不是,但意義卻差不了許多,那黃色銅片之上,鐫是‘壓驚致歉’四字……”說至此處,目注嶽倩倩道:“嶽姑娘請想,由於這四個宇兒,豈非已證明吳兄所料,極度正確。懸屍人既非惡意,我也用不著再下手取那屍胸所嵌之物,細加察看的了。”
嶽倩倩點頭笑道:“不必看了,我們走……’一語未畢,弓弦忽響!不是一張弓,至少有十幾張弓,同時發出了“嗡嗡’絃聲,當然,立時有十幾根箭,隨著弦響,猥射而至!不過,這十幾根箭兒,射得有點奇怪,不是射沈宗儀,不射嶽倩倩,專射吳天才一人。
沈宗儀一聞弦響,本就暗凝功勁,加以提防,如今雖然發現,這次襲擊的目標,不是自己,仍擘空一掌,呼然擊出,他自服“九轉續命丹”,真氣內力方面,果見增強,這擘空一掌,把射向吳天才身左的六七根箭兒,震得準頭大偏,斜無蹤影。剩下的五六根箭兒,均是射向右方,吳天才把他那件相當骯髒躐蹋的儒衫大袖,揮了一揮,也均告凌空震落!
由於弓弦響處,是在崖頂,此時又已靜寂無聲,吳天才知曉人早遁去,追也白追,遂向沈宗儀笑道:“沈兄,說來真有趣,你有災厄時,我必安然無恙,我有所顧慮、你卻又往往可以作我福星,看來,想對你我暗下毒手之人,定是立場完全相反的兩位人物?” ”
沈宗儀臉上神色,突然變得嚴肅異常,一雙劍眉,皺得幾乎結在一處,併發出—聲低低嘆息。
吳天才說道:“沈兄,你……你是為………為了何事,竟神色如此痛苦?……”
沈宗儀遭:“我在擔心……”
吳天才軒眉笑道:“適才麼魔小丑所施算計,並末傷著我們半絲毫髮,沈兄還擔什麼心呢?”
沈宗儀道:“我不是為此擔心。是擔心別的事兒……”
嶽情倩道:“沈兄請說將出來,我們大家研究研究……”
沈宗儀道:“我覺得吳兄適才所說的一路暗算我與吳兄的陰險人物,可能屑於兩個立場相反集團之語,極有道理……”
嶽倩倩不懂沈宗儀語中含義地,一皺雙眉,介面問道:“屬於立場相反的兩個集團,也是常情卻有甚麼值得擔心之處呢?”
沈宗儀苦笑道:“這件事兒,要從反面著想,暗算我與吳兄者,屬於兩個相反集團,確實並不值得擔心,但若我與吳兄前去‘白水鎮’的物件,若同屬一人,則令人擔心的程度,就太可怕!”
吳天才臉上,也開始顯露出一種沉重神色……
嶽倩倩以一雙朗徹眼神,看著沈宗儀,嫣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