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沈兄,我……我還是不太懂……”
沈宗儀一面任馬徐行,一面向嶽倩倩苦笑道:“我去‘白水鎮’,是要殺人,吳兄則是受聘護人,倘若這物件萬分湊巧地,同屬一人時,則我與吳兄這一雙新交好友,竟變成對頭冤家,甚至於難免要各盡所能,拼個死活,豈不太以可怕?”
吳天才的臉色沉重程度越來越甚地,“哼’了一聲說道:‘起初,我認為天下沒有如此湊巧之事,但如今仔細想上一想,確實大有可能……”
嶽倩倩道:“吳兄是從何處著想,才產生頗有可能的這種想法?”
吳天才向沈宗儀目光略注,發出一聲苦笑道:“我是從沈兄這身幾乎可以誇稱傲世無雙的武功著想。”
嶽倩倩道:“我初涉江湖,閱歷不深,知識淺薄,請吳兄解釋得明白一點。”
吳天才道:“這道理極為簡單,聘我保護之人,若非為了仇家身懷絕藝,普通人決難抵敵,伺必花費千兩黃金之鉅,聘請我吳天才去往‘白水鎮’呢,而‘身懷絕藝,常人難敵’的這種條件,又恰與沈兄,相當符合……”
嶽倩倩聽得秀眉雙蹙,想了一會兒,苦笑說道:“我們早點把這謎底揭開來吧,否則,慢說是你們兩位當事人,會—路各懷鬼胎,連我也會疑神疑鬼地,弄得食難甘味,寢難安枕呢……”
吳天才苦笑道:“不行,這謎底在未到白水鎮前,根本就無法揭開。”
嶽倩倩道:“為甚麼?………”
沈宗儀一旁面帶苦笑地,介面向嶽倩倩說道:“嶽姑娘有所不知,在未到白水鎮前,不單我不知道要殺之人是誰?連吳兄也不知道聘他保護之人的姓名來歷?”
嶽倩倩把小嘴一操,目注吳天才,揚眉叫道:“吳兄,倘若聘你保護之人,與沈兄要殺之人,真是同一人時,你可不可以退還聘金,不保護他?”
吳天才毫不考慮地,搖了搖頭,應聲答道:“不可以!”
嶽倩倩見他回答得如此斬釘截鐵,不禁詫然問道:“為甚麼不可以qi書網…奇書呢?據我看來,吳兄並不像是那種過份貪圖千兩黃金厚聘的重利輕義之人……”
吳天才一雙銳目之中電閃神光,朗聲接道:“我所說‘不可以’一語,不是‘輕主’,而是‘重義’!”
嶽倩倩越發惑然地,微蹙雙眉,目注吳天才道:“‘重義’?這是‘重義’?吳兄與沈兄已交深莫逆,而和那千金聘你之人,尚一面不識……”
吳天才嘆道:“我所謂的‘重義’,是‘重於江湖道義’,因為我與沈兄結識在後,而接受‘白水鎮’神秘人物的聘請再先,遂不得不尊重這項承諾,江湖中,已少國法約束,倘若彼此再不重諾守信,將成為甚麼樣的混亂世界?”
沈宗儀一旁笑道:“對,我贊成吳兄這種理論,也佩服你的重諾守信。”
吳天才道:“除非………”
嶽倩倩冰雪聰明,看出吳天才神色似有變化,遂在吳天才語音略頓之下,立時加以追問道:“除非甚麼?吳兄怎個說將下去?’
吳天才道:“我在接受聘請之時,曾提出一項條件,就是被保護者倘罪行確鑿,乃一十惡不赦之徒,我便可以不踐諾言。”
嶽倩倩拊掌道:“這條件提得好,否則,吳兄豈不成了貪圖厚利的助紂為虐之徒,如此說來,我真希望那住在白水鎮的神秘人物,是個十惡不赦之徒了。’
沈宗儀搖頭道:“嶽姑娘的這種希望,多半成空,不會屬於事實。’
嶽倩倩不解問道:“沈兄何出此語?難道你認為以千兩黃金,求聘吳兄為他保護性命的白水鎮神秘人物,竟會是個善良之輩?”
沈宗儀苦笑道:“他一定不是個善良之輩,才心虛怕人尋仇,不惜重金,禮聘吳兄,保全性命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