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主公。”下令手下人將戰場收拾了一下,陳到對著劉備拜了一下,轉身走了。
看著劉備有條不紊的下著命令,蒯良心中一動,頓時便明白了劉備對他,肯定隱瞞了不少事情,甚至,在算計呂布的同時,只怕是早已將他也算計了在其中。
很快,去往兵營的陳到返了回來,在劉備耳邊低語幾聲,隨即,劉備招呼了蒯良跟著,又派了六個人一起,抬了呂布的屍體,走在了隊伍的最前方,直奔著呂布的大營走了去。
蒯良跟在劉備身側,心神卻是驚懼不已,看著入目密密麻麻計程車卒,腦袋中不由的閃動著疑惑:劉備,到底何時竟然將裹挾而來的三萬降卒給招到手下了?
蒯良卻是看得不錯,陳到出去,招攏而來的的竟然是袁術手下的降卒,與前幾日不同的是,此時的這些人眼中,哪裡還有之前的那種迷茫、麻木?神情肅然,動作迅捷,行走間渾身散發而出的氣勢,分明是一支訓練有素的精銳啊!想到這裡,看向劉備的眼神不由的抽搐了一下,看著神色沉穩的劉備,蒯良忽然間覺得,自己家的主公與其相比起來,簡直是一個在天,一個在地。
幾萬大軍的行動,動靜自然是不小,很快的,呂布那邊的大營也動了起來,張遼將一身甲冑穿戴好,領著親衛便出了營帳。
“文遠,你來的正好,我有一事要與你說。”彷彿是早已知道張遼到來一樣,臧霸騎在馬匹上,頭也沒回,對著剛剛趕至的張遼大聲叫道。
“宣高,你可知道發生了何事,西城那邊為何會這般大的動靜?”張遼撇開親衛,策馬與臧霸並騎而止,眼中略微帶著些擔憂的望著遠方。
陽城之中,只有兩方人馬,一乃是主公呂布,一則是盟友劉備,雖然說張遼心中對劉備十分看不上眼,卻也沒有懷疑過西城的動靜乃是劉備動兵而起的。
要知道,在這個年代,身為一個武者,對自己的承諾是最為看重的,是以張遼根本沒有將事情想到劉備頭上,而與之對立的,諸侯間的聯盟卻也猶如兒戲般,至於那一紙盟約,不過是諸侯間利益相關的一層遮羞布而已,可惜,在這一點上,張遼卻是沒有看的透徹。
既然如此,那西城那邊究竟是發生了何事,竟然鬧得這般動靜?自打進入司州,張遼心中,總有著一股不祥的感覺,而且,隨著西城的動靜升起,這一股不祥之意漸漸變得濃郁起來。
張遼出聲好久,卻沒有聽到好友臧霸的答覆,心中不由的生出疑惑,收回望向遠處的眼光,轉而向著臧霸看去,入目的卻是臧霸滿是複雜之色的看著自己,頓時,張遼心中的不祥之意更加清晰了起來。
“宣高……”嘴唇微微開闔,張遼卻忽然間發現,自己竟然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文遠,你知道,我們相交十數年,我臧霸絕不是忘恩負義之人,但是這天下間,卻有著一件事情我臧霸無法拒絕,若是此事得成,臧霸必然於你面前,任你處置。”臧霸眼中,莫大的哀慟閃動著,讓得張遼看了都覺得的悲哀,心神轉動,旋即張遼卻是明白臧霸所言之事。
臧霸,字宣高,泰山華人,臧家在當地算不得是名門高族,在當時貪慾橫行的環境下,其父臧戒卻是難得有著清名,後為太守陷害,下了大獄,這卻成為了臧霸登上舞臺的契機。年僅十八歲的臧霸帶著十數人門客劫獄,將父親臧戒救了下來,只是臧戒卻是心有鬱結,不久便撒手人寰,至死也不曾被正清名。
臧霸亡命天下,四處奔走,及至後來得遇呂布,可惜呂布勇則勇矣,卻實非明主,這一點上,不只是臧霸如此認為,張遼也是如此,臧霸此生,最為在意的,便是為他父親正名。
“宣高,到底是發生了何事?你我情如兄弟,難道說在你心中,我張遼不配與你稱兄道弟嗎?”對如今的事情一知半解之下,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