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叫他來的意思,哪裡是商量對策,分明又是一場政治聯姻。
見君離央不動聲色,皇帝無奈道,“朕知道,為難你做了太多你不願意做的事,你從小性情淡泊、隨性而為,心思原不在這朝政上的,可是你為了朕……”
皇帝側過了頭,手重重的壓在那一摞明黃的奏摺上,指節分明,繼而抬起頭來,親切道,“算了,三弟,我們還是想別的辦法……”
“皇上,臣弟願意。”
“三弟……朕若是有絲毫辦法,斷然不會讓你如此為難……”年輕的皇帝眉間泛起難以言喻的自責。
“皇上言重了,女人而已,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沒什麼。”
君離央沉靜的神色帶起雍帝眉眼深處漣漪,這要在三年前,他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人,都是會變的!!!
☆、為什麼有別的女人
君離央沉靜的神色帶起皇帝眉眼深處漣漪,這要在三年前,他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人,都是會變的。
這倒不是君離央慷慨,或者真的深受杜若那件事的打擊。
而是皇帝寥寥數語間,他心絃已千翻靈轉:顧相疼愛女兒那是出了名的,為今之計,對付顧相,聯姻乃上上策,不勞民,亦不傷財,同時可讓蠢蠢欲動的藩王和鄰國對朝堂造成誤解,兩大權臣聯姻,這分明是天國繁榮昌盛的預兆。
對家國社稷,對百姓子民,都是好的。
既如此,又有什麼理由來拒絕,雖然他爽口答應時,自己都詫異為何眼前一掠而過的竟是蘇婉之那靜漠的臉,還有她曾經蠻不講理的質問,“為什麼有別的女人?”
皇帝暗中打量著君離央神色,猜不透他在想什麼,但是答應了就好,頓了頓嗓子道,“還有剛剛征戰回來的楚殤……他手上握有重兵,一定不要讓他成為顧瑞的人,朕聽說顧瑞最近會出現在將軍府內……”
皇帝的話是不錯,就如今天,顧相又去了將軍府,然而楚殤陪他喝茶聊天一個時辰後,便以軍務繁忙之名脫身,然而楚大將軍並沒有去軍營處理軍務,現在的他正坐在離王府內的客廳內飲茶。
楚殤今日一身青色便服,手中握著茶盞,啜了口茶,斂眉道,“不知王爺何時回來?”
管家恭敬答道,“王爺未曾提起,還請將軍見諒。”管家又將上好的紫杉毛尖衝了一壺茶。
用茶蓋輕拂開浮於面上的青色茶葉,蒸騰的霧氣晃得楚殤眼前一陣模糊:“那王爺他……”
“王妃,萬萬不可……”
“求您了王妃,快點下來,不要嚇杏子啊……”
……陣陣叫喊聲傳入耳際。
管家臉色一變,對楚殤歉意的行了退禮,就匆匆往廳外奔去。
放下茶盞,楚殤閒來無事,索性起身亦尾隨而出……
三人合抱的梧桐樹幹上,一身著素服的女子正艱澀的向上爬著,衣袖落下,露出的皓腕如雪已被枝椏蹭破,有些傷痕累累的悽清。
不顧地上陣陣呼喊,蘇婉之足下一轉,縱身掠上幾尺,對著那在枝椏處舔著傷痕的小白狐輕聲道,“別怕,她不敢再傷害你的,來,下來……”
這王妃是瘋了呀,雖然不敢這麼喊,可是每個僕人都是這麼想的。
“噓……”蘇婉之突然回眸打了個噤聲的動作,不遠處的楚殤直被婉之那一回眸的眸光震徹了,那是一種乾淨的似水明淨,似不染纖塵的執著,什麼都不顧,誰也別參與,只有一種使命,只是一種執念。
眾人果然都不再吵了,倒不是王妃的命令多管用,而是她竟然只用一隻手勾住樹幹,另一隻手向枝椏探去。
柔軟的指,在陽光下泛著淡淡青紫色,那是傷痕,指間輕輕舒展,她的掌心攤開落落溫情。
可是已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