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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一直灌酒。岑曉看得感同身受,叫宋謙不要再勸,說讓他好好發洩一下也好。宋謙嘆了口氣,聽從了岑曉的意見。

岑曉住得最遠,所以宋謙下車了,就剩下她在計程車裡照顧酒醉的陳西澤,並送他回家。

出酒吧的時候,陳西澤意識也還清醒,可是一到車上就越來越迷糊了。等到下車,岑曉幾乎是把他拖下車的。

“美女,抱一下。”陳西澤笑得又猥瑣又無賴。

“你知道我是誰嘛你?”她沒好氣,知道是喝醉認不清人,心裡並不跟他計較。

陳西澤傻笑了一下,手伸過來勾她的肩膀,“知道啊,你是嫂、子……”

岑曉剜了他一眼,收回目光時,心裡不禁也是一片荒涼。

“鬧意見行,但你可不能跟他分手!”他突然掙脫她的攙扶,居然真的緊緊地抱住她,三分清醒七分醉地說,“因為只有這樣,才不枉費我狼狽退出。”

☆、第41章

“陳西澤,腦抽風也得有限度。”她不悅地把人從身上拍下來,手半扶半揪著他的肩膀,“看在今天你最後一天在宏白的份上。”胡言亂語,就不跟你計較了。

陳西澤嘿嘿傻笑不再說話,眯縫著的雙眼裡透著迷離的光,趁岑曉沒防備,驚再次回抱住她。

受了驚嚇,她差點要開口罵人,卻冷不防地,聽到對方含混不清地說:

“下次再見面,我希望是吃你們的喜糖。”

怎麼當下聽他說這種話,她的心就這麼不舒服呢。明明覺得自己該說點什麼回應,但陳西澤這副生離死別的死模樣,偏偏弄得她啞口無言。她嘆了口氣,等到他同住的朋友下來接收他,囑咐了幾句離開。

以後見面的機會還會有。如果他吃不到他們的喜糖了,那請她吃他的也是一樣的。

——

回去的計程車上,岑曉把頭靠在車窗玻璃上,心不在焉地垂眼觀察窗外褐黃色的燈光下掠過的汽車與建築,這個時候,她覺得一切都離自己很遠。

什麼都可以不在乎,可是惟在想到他時,有很不真實的疼痛感,好像生生好像被人揭下一層皮肉。

五天前。她修改好照片,走到窗前拉開了臥室的厚重窗幔。

傍晚不明亮但柔麗的天光洩進房間裡,她終於開始審視身處的屋子。三十多平方,有一扇很大的整體衣櫃,此外就是一些簡單的傢俱。

她想,應該是他在北京的落腳點之一。比起郊外的別墅更有生活氣息。

有些好奇地推開整體衣櫃,她非常吃驚,三分之二的空間是書櫃,整齊碼著很多雜誌,另有三分之一的空間存放著少量輕便的服裝。

指尖像撥動豎琴絃一樣流連在鱗次櫛比的書脊上,岑曉的目光最後停留在最中間的一排,那裡放的是宏白工作室一年才出一本的限量會刊。

連工作室自己都沒有完整的珍藏,沒想到顧惟野裡會收集得這麼全。

她抽出一本本年度的,坐在了面朝窗子的弧線型寫字檯前。

當翻到其中一頁,望見上面熟悉的畫面時,眼窩就一下子酸了,以指腹輕輕觸碰扉頁右上方的折角。仍舊清晰的一幕幕像過電影情節一樣劃過。

她終於想明白在清邁的咖啡館裡,為什麼他在聽到自己說——不相信緣分時,會狡黠笑著立刻應和說自己也不相信……

原來,一切都有據可循。

電話鈴聲響起來時,看到來電姓名,岑曉眉頭不禁皺了下。

是姜穎悅,遲京翊的那個風情萬種的女經紀人。

上次見面時那個女人處波瀾不驚,矜貴傲慢的氣質給岑曉留下了深刻印象,故此刻對方在電話中顯出的焦急倒讓她有點訝然。

“岑小姐,我希望我們能儘快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