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籃子裡,玄門這裡可以當一個選擇。
有了這個判斷,接下來的談話中,他就裝作無意間說了說自己所瞭解的三十三天的局勢,還有天庭中各大勢力的分佈。
這裡面的不少隱秘,都是平常人根本不知道的,只有真正的局內人才可以瞭解。
陳巖聽得津津有味,大有收穫。
當然,在期間,陳巖也表態,有限制地幫助陳家在太冥宮中建立勢力,還答應在時機合適之時,介紹一下鬥聖仙尊。
可以說,各有所求,各取所需,言談甚歡。
不知何時。
外面的風吹進來。
冷光像是經緯交錯,雜亂無序,而又稀稀疏疏,像是荷葉上的紋理。
偶爾春禽一聲,有一種喜悅。
陳鶴年坐直身子,手一抬,掌心之上,出現一個彎月似的硯臺,質地細膩,隱有古紋,裡面盛有的不是墨汁,而是一種類似於血液的液體。
只是輕輕嗅來,就讓人覺得心曠神怡,不能自已。
“這是家族中給你準備的一份禮物。”
陳鶴年將硯臺放到案上,小心翼翼的,好像是生怕磕著碰著,道,“它能夠激發你血脈中的神秘力量,對領悟道果大有裨益。”
陳巖看著硯臺,目光中喜悅。
對於他來講,任何有利於衝擊天仙的幫助,都是很好的。
厚積才能薄發,準備越充足,希望越大。
陳巖揮手將硯臺收好,抬起頭,看著對面的陳鶴年道,“看來我這一趟來玄玉琳琅閣不虛此行。”
“你運氣是不錯。”
陳鶴年點點頭,直截了當地道,“要是再拖延一段時間,不來門中,這個重寶就沒你的份了。畢竟完全不將家族當一回事的人,也沒資格得到家族的支援。”
陳巖不再說話,大袖一擺,自雲榻上起身,踱步到窗前,欣賞著外面的景色。
畫舫二樓。
徐星星和戚小天並肩而坐。
他們的眼前,是鬱鬱蔥蔥的荷花,荷葉田田,瀰漫青白,大小不一的魚兒躍出水面,輕輕一抖,將水珠甩在荷葉上滾動。
清新,自然,安靜。
徐星星伸了個懶腰,長出一口氣,大腦袋晃著,只覺得從來沒有的輕鬆。
自從他被這個倒黴師姐抓著來到三十三天後,就厄運不斷,災難滿滿,不是遇到大妖大魔,就是碰見各種可怕的自然災害。
這次甚至差點被人殺人奪寶,實在是一把辛酸淚。
像他徐星星,自從在洪荒界投胎成人後,從來都是順風順水,寶物來投,吉祥如意,什麼時候有過這樣的苦日子?
“這個大災星,”
徐星星看了眼自己身邊的紅裙少女,真覺得滿目可憎,這實實在在的是個大災星的體質啊。
戚小天卻沒有大災星的覺悟,她正抱著如玉石般細膩的胖娃娃,眉開眼笑地在喂這個小東西吃丹藥。
“咿呀呀,”
大胖娃娃肉呼呼的小身子縮在少女的懷裡,奶聲奶氣叫喚,看上很高興。
當然了,戚小天可是星劫仙尊的愛徒,手中的丹藥品質特別高,就是真仙服用,對自身都有不小的好處。
現在她這個行為,要是讓小門小派的人看到,非得大罵幾句敗家子不可。
徐星星看在眼裡,想了想,提議道,“戚小天,你在三十三天玩也玩夠了,瘋也瘋完了,我們該會無極星宮了。”
他頓了頓,繼續道,“你師尊星劫仙尊也應該擔心你了。”
“好不容易出來一次,哪裡能這麼快會回宗門?”
戚小天懶洋洋的,頭也不抬,繼續在撥弄身前的大胖娃娃,道,“至於我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