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醫院,沈灝在傅向晚的病房裡看到了久違的談雅麗,自從上次在談希越和傅向晚的家裡,知道談雅麗拿了他的東西去給沈毅琨做親子鑑定後,知道他的身世後。談雅麗好像真的就再沒有出現在他的面前。今天看到她,感覺彷彿過了一個世界那麼久一樣。
談雅麗也是禮貌性的和他們打招呼,和傅向晚說了兩句便說有事,就要離開。
沈灝還沒有說上話,她就要走了。他也不想追上去,談雅麗離開後,沈灝便接到一個電話,陌生的號碼。他走到了病房外接起來:“請問是哪位?”
“沈灝,是我,沈毅琨。”他的聲音不怒而威。
沈灝以為在親子鑑定結果出來後,沈毅琨可能會找他談一下,可是時間一天一天過去,他沒有出現。他以為這件事情就這麼過去了,沒想到還是等到了這一天。
“沈總找我有什麼事?”沈灝一慣的公事公辦的態度。
雖然他知道他就是他的父親,可是卻無法真的把他當成一個父親來看待。在他的心裡,沈重山才是他尊敬的父親。
“你有時間嗎?我們談一談。”沈毅琨也沒有因為他的稱呼而生氣。
“好啊,我正好也有話要對你說。我們就一次性說清楚。”沈灝也很爽快,“地點就在北京路上的那家星巴克咖啡廳。”
他是不會主動找上他沈毅琨的,但他若找他,那麼就讓彼此把話說清楚。
沈灝對他們說有事要離開一下,便走了。開車去了別咖啡廳,他離那邊很近,沒幾分鐘的車程便到了。他找了一個角落的位置,然後點了一杯咖啡,隨手翻看著一報紙等待著沈毅琨。
沈毅琨是一個人來的,在服務生的帶領下來到了沈灝所在桌位,坐在了他的對面。
沈灝把報紙摺好放下:“想喝什麼自己點,今天這杯咖啡我請。”
“能吃到你請你的咖啡,我很高興。”沈毅琨點了一杯咖啡,然後他仔細地看著面前沈灝,“沈灝,可知道為什麼這麼久我才找你?”
“我不想知道。”沈灝還是那樣的冷漠。
“我是在等你找我,可是這麼久過去了,你卻一點動靜都沒有,每天照常上班下班,回家。”沈毅琨在知道他是自己的兒子後,每天早上都會讓司機開車去重山集團前等待著沈灝的出現,看著他俊挺的身影消失在旋轉門邊。
他是離自己如此之近,他感覺到自己的眼眶都熱了。有很多次都想衝上去拉住他,告訴他他是爺的父親,可是他都忍住了。他在等自己的兒子能回頭看到他。能主動向他走來,那麼就算是承認了他是他的父親。
可是每一次都等來的是失望。他已經經受不起這種折磨了。他只想儘快的認回他。所以他向談雅麗要了他的電話,打給了他見面。
“我從來不是一個熱情主動的人,真是讓你失望了。”沈灝的語氣裡還有一絲冷漠的嘲諷,可是沈毅琨卻沒有太過去地意這些。
面對沈灝,他已經不再是那個商場上的強者,而是一個普通的父親,只是想和兒子好好說話的父親。對他只有一種疼愛的情緒。
“沈灝,我想你已經知道你是的兒子,而我是你的父親。所以我——”他的話被沈灝截走了。
“難道你很期待父子相認的戲碼嗎?”沈灝修長的手指端起咖啡,目光冷漠而平靜,“其實我覺得就算我們這是樣的關係,也改變不了什麼。我和你之間除了有血緣上的關係,我和你之間比陌生人還陌生,所以你對我來說只是一個陌生人而已。”
沈灝如此冷靜的說出他自己的想法,卻是讓沈毅琨心中被刺。他蹙起了濃眉:“難道你就不想和我父子相認嗎?回到沈家,我的一切只能由你來繼承。我這麼多年的尋找就是為了能有一天和你們母子相見。沈灝,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