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楚離見那女子哭得可憐,心裡頓時有些煩悶,轉送對那張大人沉聲說道:“這麼點事還推三阻四,朝廷養著你們這些廢物有什麼用?”
可憐的張大人雖然不知道楚離是什麼身份,但是看他能在都督大人面前這樣隨意地說話,想必是深得大都督信任的紅人,也不敢把反駁,只是無奈地說道:“大人,你有所不知,這女子是送給琉球王子的禮物,是海禮部新進的舞姬,金少爺是海禮部的掌事,這個,這個……”
青夏眉頭一皺,指著被五花大綁堵了嘴猶自憤憤不平地金大少爺說道:“他竟然是進朝廷命官?”
“也,也不算是。”張大人一邊用小白手絹擦著汗,一邊哆哆嗦嗦地說道:“是捐官,捐官……”
楚離冷笑一聲,突然沉聲說道:“早就聽說東齊早年有向他國贈送女子以充錢帛牛馬的陋習,只是沒有想到連弱小的琉球藩國也能享此待遇,真是令人大開眼界啊。”
一身墨青長衫的男子突然轉過頭來,雙眼直視那名張大人,雙眉一揚,厲聲說道“不能保護自己女人的男人,是最沒有出息的男人,不能保護自己女人的民族,是最沒有出息的民族,你們這些人享受著朝廷的傣祿,享受著百姓的供養,不思考著怎樣報效國家,為民謀福,反而要用女人去向邦國搖尾乞憐,這就是你們的為官之道嗎?”
這番話得語調鏗鏘,如斷金石,氣魄驚人,那張大人竟然腳下一軟,險些摔倒。
楚離拉過那名黃衣女子,突然抱著她翻身跳上馬背,寒聲說道:“我今天還偏要把她帶走,看你們能怎樣。張玉嵐,南城糧食庫的五品通知,很好,我記下了。”
說罷,看也不看眾人一眼,一馬當先地先遙遙而去。
青夏無奈地嘆了口氣,連忙對樂松等人使個眼色,後面的黑衣衛頓時分出一半去保護他。青夏轉過頭去,對著被楚離呵斥的有些發木的張大人說道:“就按剛才那位公子所說的去做,這條規矩馬上改掉。琉球何等弱小的一個國家,土地面積尚不及我們的一個郡縣,也敢向我大楚索要女,簡直自不量力。這件事,我就交給你,你若是辦不好,以後也不必在海市出沒了。”
說罷,招呼一聲,旋即離開,周圍的百姓頓時嗡嗡作響,讚歎聲此起彼伏。
“玉兒,走啊。愣著幹什麼呢?”青夏走了兩步,見東方玉兒沒有跟上來,不由得一愣,回過頭來,疑惑地說道。
東方玉兒愣愣地坐在馬背上,聽到青夏叫她,登時緩過神來,幾步追上前去,不再如來時那般多話,默默地想著自己的心事。眼看就要到金府所在水仙塢,突然臉紅紅地輕扯青夏的衣角,說道:“夏大人,剛才,剛才那位公子,是,是什麼人啊?”
青夏眉梢一揚,看了東方玉兒一眼,心思一轉,登時有些瞭然。
“他是我的一位好友,來自盛都,姓吳,名濟舟。”
“吳濟舟,吳濟舟。”東方玉兒默唸了幾遍,等到抬起頭來的時候,青夏等人已經走的遠了。
金家不愧是東南的第一富豪之家,青夏等人還沒到達水仙塢,就有錦繡綵緞一路鋪地,身穿一色澄清服飾的金府下人們迎出了一里多路,靜候東南大都督的來臨。
金少凰則親自率領金府上下八十多口人,還有東南一地的大小官員,各家各戶家主在醉翁享迎接青夏大駕,態度極其謙恭,和他那個招搖過市的兄長根本就不像是一個孃胎裡出來的。
任青夏一生識人無數,見到金少凰的時候,也不禁讚歎一聲此人氣度雍容,瀟灑不俗。
只見這東南第一年輕富豪身穿一身青碧色長袍,衣衫上毫無裝飾,皓靴青衫,站在湖光山色掩映下的木享之中,淡淡斜陽將鮮紅的光芒灑在他的身上,從樹枝的枝椏透過稀疏的斑駁,映襯的他的青衫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