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一聲呼救從他的頭上傳來,梁宇寧抵抗住大風帶來的壓迫用力向上看去,有人穿著一套衝鋒衣從更高處落下來。
“火牛!”梁宇寧認出他來,“怎麼回事?”
“學究?是你?我的傘死活打不開。”火牛更加吃驚會遇到梁宇寧。
梁宇寧此時非常明白這是發掘真相的好機會,眼看身下還看不到地面,一時摔不死,於是繼續發問:“告訴我這幻境是誰弄的,你嗎?”
火牛說:“是我,好了快點救我。”
梁宇寧用游泳的動作趕到火牛的下方一把拉住他的腳:“還不夠,你得告訴我你為什麼這樣做。”
火牛道:“你先救我,不然等會穿過雲層就來不及了。”
梁宇寧回答:“沒門,你先和我說明白,為什麼布這個局?”
火牛說:“下意識而已啦,快點快點。”
耳邊都是風聲嘈雜,只有透過大聲吆喝才能讓對方聽見,就這幾句來回,兩人已經又下落了不少。
火牛忽然探下身子抓住梁宇寧的手道:“見鬼,我以為這輩子不會再跳傘了,結果這個事情又要來一次。”
“你的親身經歷?”梁宇寧問。
“沒錯,我曾經跳傘遇到失誤。”
“結果呢?”
火牛沒有回答而且開始把另一隻抓向梁宇寧的揹包。
“你瘋了?”梁宇寧驚道,“你上次是不是就這樣搶走了別人的降落傘?”
火牛仍然沒有說話,更加努力地搶奪起來。
梁宇寧雖然也有些緊張,但明白這是人在高度緊張的情況下做出的非理智行為,就好像落水的人會不顧一切把別人往水裡摁,這種情況下只能——
“定!”梁宇寧用最快的速度取出字典施法,這下火牛便不再動彈,“暴力制止。你給我冷靜一下!”梁宇寧嘆氣道。
他調整了一下火牛的身體,讓自己把他攔腰抱著,然後問道:“如果可以拉傘,就閉眼提醒我。”
又過了一會,火牛很正兒八經地閉上了眼睛,梁宇寧看到下面的墨綠色的地面,也長吸一口氣:“不知道會到什麼地方落下,好!”
隨著最後一個字出口,他拉動了繩頭,降落傘“呼啦啦”地開啟,一股出乎意料的力量把梁宇寧朝上猛地一提,他感覺自己的腰差點被拉斷,不過好在變成緩慢下落了。
一面下降一面向四周張望,感覺這地方自己好像來過,一時又想不起來。這時腳下傳來很強的振動。
“好啦,總算安全降落了。”梁宇寧把火牛放在地上,對著吃驚地看著自己的火牛說:“我知道你沒說實話,至少沒有說全部的實話。所以,現在就是學究提問時間。”
“下面首先我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梁宇寧,你也可以依然稱呼我‘學究’,我是儒門的驅魔人,有一些問題想詢問你,為了你的安全,建議你務必說實話,當然如果發現有任何違法犯罪行為我也會在談話完畢之後通知警方——當然,談話之後我會消去你關於此次談話的所有記憶。”梁宇寧解除了火牛身上的封印,慢條斯理地說了這麼一番平時說的最多的開場白。
“那麼,可以開始了嗎?”梁宇寧隨意地翻弄著自己的字典。
火牛坐在草坪上,背靠著一棵樹,似乎還沒有從剛才的驚嚇中完全恢復過來,只能無力地點點頭。
“很好,我首先想知道,剛才的跳傘事故是不是你親身經歷的?你有沒有像剛才那樣搶奪別人的傘包?換句話說,你有沒有殺人?”
火牛搖頭道:“沒有,我沒殺人。我不是有意去搶的,只是無法自控。”
梁宇寧對這種行為見過不少,有些被惡靈附身又沒有完全失去神智的人為了自保甚至會做出為虎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