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不是一回事,嚴厲趕緊喝止:“你在下面跪!”
白蓮花停下動作,回頭看她一眼,脫下外衫,鋪到地上。
見他伸手要抱,嚴厲又叫:“我說的是那個跪不是這個跪你腦子裡成天都想的什麼!”
白蓮花神色微妙。
成親之前他成天想的是怎麼才能讓她刮目相看,成親之後想的是怎麼才能幫她破劫,怎麼才能住進她心裡面,而今想的則是,怎麼才能讓她對他臣服。
奢望的東西一樣一樣得到滿足,他的心也無可抑制地變貪婪了。
可他很清楚,讓她由衷臣服這事任重道遠,眼下他能做的只是走個偏鋒——征服一個態度強硬、總是試圖剝奪他夫權的女人,床上一向是他最肆意縱情的戰場。
況且純血之鳳極難繁衍,上古神的血脈更是難上加難。
當年夫妻倆能孕育出明亮,一來天命眷顧,二來是因用了蛇族的皇族秘術。他應比當年更加勤奮努力,才能儘快有成效。
“你太暴躁,不利於孕育胎兒。我先給你奏一曲,幫你靜靜心。”說著他抱琴上床,把琴擱在膝上,把被他跪鬆弛了的五根絲絃逐一調緊。
嚴厲憶及耳目們所稟,關於學琴和學畫這兩件事,白蓮花都很認真對待,白天跟著老師苦學技藝,夜裡就在屋裡苦練。未免練琴擾到旁人,他一向都是先造個隔絕視聽的結界。
暗忖這個孽障既然如此用心,成果必然可喜,她遂豎起耳朵仔細聆聽。
孰料半個月來白蓮花苦練的成果,是一支,咳,淫曲。
一曲奏完,嚴厲神志清醒,卻如同中了無色無味的春毒,無可避免地春心蕩漾了。
手腳得以解縛,可她哪裡還記得嗔惱?哪裡還顧得爭什麼上下?只一味被人引丨誘著,也肆意引丨誘著別人,白日宣淫,縱情享樂。
事畢酣睡一覺醒來,嚴厲維持著抱琴而臥的姿勢,出了好長一會兒神,然後頓悟了。
白蓮花平素喜歡少言寡語地扮沉悶高深,每脫了衣服卻必定原形畢露,大膽豪放,所作所為十有八丨九都讓她處於惱羞成怒的邊緣。她卻不得不承認,讓她著迷上癮、欲罷不能的,還就是這股表裡不一的風丨騷勁兒。
在床上肆意滾了這麼兩回,嚴厲委實已沒多少嗔惱。
經過深刻反思,她很無奈的認清了事實。某個孽障明著柔順,實則硬氣得很,她非但掌控不了剛柔並濟的他,反還被他以軟勁兒使得硬手段降住了。
說起這個降字,當年她以為,似龍君那樣武力勝她一籌方能降得住她。而今才明白,她這樣剛硬的性子,遇上更加剛硬的龍君,只能是撞得頭破血流,甚至有折斷之虞。
她若真如晧睿仙師所言,是一把劍,那麼白蓮花就是最適合她的鞘。
她情願被他套上,掩住鋒芒,也情願由他來決定展露銳氣的時機,何苦卻總不肯坦然接受,她也會受到他的保護?
嚴厲認命了。嘆口氣,她猛地推開懷裡的琴,翻身坐起。
“這麼長時間還沒畫完,你那是繡花吶?我躺得骨頭都僵了。”
一面抱怨著,她一面光著腳下床,往不遠處的桌子走去。白蓮花正桌上奮筆描畫,見她快步走近,慌忙把筆一扔,且要把畫紙收起。
怎會如此形跡可疑?
嚴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搶在他前面,撈起那張畫紙一看,頓時笑抽了氣。
第九六章
琴這一物好操控,只須熟練指法便算是入了此門。白蓮花通音律,學琴自然事半功倍,才會半個月便有小成。
學畫卻很難。勤奮刻苦半個月,筆墨紙張廢了不少。他學會如何把水、墨、彩調和成自己想要的顏色,學會立意構圖,學會幾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