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寧從傅皓謙那裡出來之後,天色早已經暗了下去,一片又一片的烏雲,在天空之上堆積了起來。
她忙了一天,累的身子骨都快要散架了一樣,可是又想著,傅煜宸對自己說過的話,又著急,明日是最後一日,自己一定要把那祈禱之舞給跳好。
一件又一件的事,如同一塊巨石,壓在她心口之上,讓她喘息都格外的困難,更別說安然入眠了。
她先是走到了自己的帳篷處,剛準備掀開簾子走進去的時候,眉心又猛的跳了跳,鬼使神差的又朝著傅煜宸的帳篷處走了過去。
婉寧去了之後,才驚奇的發現,他的帳篷沒有點任何一盞燭燈,烏漆抹黑的,根本看不清。
她撇了撇嘴角,眼底閃過一抹失落。
也不知道,這個時辰,他睡了沒有?
想進去,卻莫名又有一些不敢,只好連忙轉過身去,卻無意間撞到了那個帳篷,發出一陣響聲。
“什麼人在那?鬼鬼祟祟的想幹什麼?!”
夜深了,自然也會有四處巡邏的侍衛,他們耳尖的聽到了這一切,立刻就重重的吼了一聲。
“幾位大哥,奴婢只是來看看我家二公子,不是賊人。”
她被迫站在眾人面前,小聲的開口替自己辯解。
那幾個侍衛藉著火把的光芒,看清楚了來人的面貌,重重的冷哼了一聲。
“傅二公子,今夜有事去忙去了,你倘若沒什麼要緊之事,就先回去吧,今夜已經宵禁了,不要四處走動,到時候被其他人當做了賊人,後果自負!”
為首之人,想著她是傅家的奴婢,這才出言,提醒了幾句。
說完之後,那群侍衛就轉身離開了。
婉寧莫名愣了愣,心頭有一抹疑惑在跳躍。
這好端端的,傅煜宸怎麼就突然去忙公事去了?!
他人都不在這,婉寧自然也沒有流下去的慾望。
回了自己的帳篷之後,婉寧躺在床上,心絃一直格外的不寧靜,用盡了法子,想要讓自己入睡,卻始終未得逞。
整整一夜,婉寧都沒睡個好覺。
她伺候著傅皓謙的時候,都格外的無精打采,還差點出了岔子。
傅皓謙見她這副沒有精神的樣子,眉頭不由自主的皺了皺,但到底沒說什麼。
可等兩人吃早飯之時,婉寧就像被抽乾了所有的魂一樣,有氣無力的趴在桌子上,有一搭沒一搭的只吃著白米飯,一直都不夾菜,一臉心事重重的模樣。
“光吃飯哪行?還要吃點菜,等會兒你還要去練祈禱之舞,沒力氣可跳不了。”
傅皓謙抬起手中的筷子,夾了幾片牛肉,往她的碗裡重重的放了下去,笑著說道。
“多謝大少爺,奴婢只是沒什麼胃口。”
從他們來了這踏春宴之後,傅皓謙就特許過婉寧,出門在外不要端著太多的規矩,念著她的不容易,也讓她跟著一同吃飯了好幾日。
她只是隨口道了一聲謝,眼中卻沒有多少動盪之色。
“小寧,你這是怎麼了?一臉無精打采的模樣,是不是因為昨日的話,讓你受驚了?”
婉寧不由得頓了頓,看著傅皓謙一臉擔心自己的模樣,只好艱難地從臉上扯過一抹笑容。
她連忙開口解釋:“為大少爺您送一些東西出府,本來就是奴婢該做的,更何況這種差事,還算是一件美差,奴婢有時候還能趁機出府偷個懶,放鬆一下。”
兩人昨日在談論遵守約定和忠誠之時,傅皓謙突然提到了另一件事,那就是讓婉寧,等這場踏春宴結束之後。
回了傅家,婉寧每日要幫他送一些東西到京城之中的各個地方去,送的同時,還要幫忙從某些地方拿回來一些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