癖的他非把盧慶元挫骨揚灰不可。
御哥把扇子甩給盧慶元,“你弄髒的,給我換一把,50兩銀子以下的敢拿來,我剁了你。”
盧慶元被迫接過那把扇子,大叫,“你搶錢啊?”50兩?!夠他盧家買上幾個壯實的家僕都措措有餘了。
沒九條命別來得色
插科打諢,盧慶元直耗到晌午過後,才慢慢蹭蹭的離開御府,臨走是投給御哥兩道頗為哀怨的目光,千叮嚀萬囑咐。
“御哥,看見寶姑娘記得告訴她我可來看過她,別忘了啊?”
“行啦,你走還是不走啊?”御哥就差沒拿掃帚把他掃出去。
盧慶元像個小媳婦似的一步三回頭,時不時踮起腳尖越過御哥的肩頭看向身後,會不會幸運的看見寶妹的那張笑臉。
御哥喊道:“嘿,小子,再不走我當你來御家耍流氓的嘍?”
您瞧著,一溜小煙,盧慶元撒腿竄出老遠,連個影兒都看不到。
御哥拍了拍手,咕噥道:“拉蛤蟆想吃天鵝肉。”寶妹的主意也敢打,我同意,俺家老爺子也不會同意,他想同意還得問問那幾個男人同不同意呢!
想娶她過門?!沒有像九命貓妖一樣的頑強生命力,那是痴心妄想。
邊想著邊往自己的東廂閣走,一路鵝卵石鋪就的羊腸小道灑落了些許黃葉,腳踩在上面發出清脆的沙沙聲,一陣涼風襲過,御哥心道,到底入秋了,天氣也開始漸漸轉涼。
若天氣再冷些,還要給寶妹置辦些衣物的,還有柳喜的,也不知道他會在御府裡呆上多少日子。
樓清儒這小子是跑了,危難的時候,他居然開溜?等他回來的,棒子燉肉有他受的。
一路左拐右拐,眼看快要回園子的時候,身後有人喚他,他一回頭,老爹大搖大擺的走過來,後面跟著方伯,懷裡抱著一小包袱。
見了兒子御哥,御老爺上下打量一眼,“剛才誰走了?”
“盧慶元。他來顯擺他爹那點能耐。”御哥不屑道。
“哦?他都說了什麼?”盧侍郎雖然在朝中算不上數一數二的人,但因為家族根基深厚,在朝野當中人人都賣他一份面子,這也是當初御哥將盧慶元的下巴打掉之後,他為何急匆匆的上門賠禮道歉的原因。
背靠大樹好乘涼
這個世界不是你權勢大我不敢惹你;也不是無權無勢就可以任意踩壓。這得分是什麼時候,什麼情況,更重要的是什麼人,哪家出來的,背後靠著哪棵大樹。
他御府,若是僅憑著京城首富這一個門臉,在這天子腳下也不比尋常百姓高到哪去,朝廷多是重農抑商,地位算不得高。
只不過,人人都趨利,財源滾滾總是勾搭人心浮氣躁,所以他掌心裡的錢財那是狼群眼中的肥肉,誰都想吃,誰又沒膽量一口吞下去;但別人叼著,自己看著又不舒服。
搞來搞去,他站在圓圈的中心,彼此雙方互相制衡,還就真相安無事的過了這麼些年,除了他懂得左右逢源,場上做戲之外,如何在這些深藏狼子野心的人之間施展縱橫之術那也是一門學問。
御哥,年輕氣盛,學不會,也沒心思學。
他那幾個兒子,也都資質平平,除了身懷兼濟天下、忠君報國的三兒子還有些頭腦和霸氣之外,全家上下加上御家的族人,扒拉來扒拉去也搗騰不出來一個真正合他心意的人來。
若不是二兒子當朝駙馬爺走了狗屎運,居然能為他們御家娶回來一個公主老婆,說實話,他御南風也不敢把家業搞的如此大。
這公主兒媳,身形嬌小,看著文文靜靜,他以為御家也就沒什麼盼頭了;進了門,除了皇家祖宗儀制需要他向公主兒媳問安之外,她已經盡到身為人子的職責,但他就覺得缺少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