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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情願做他家的婢女的。”耿照說道:“你的小姐不是姓柳麼?這公孫隱又是何人?”

珊瑚笑道:“我事先沒有向你說明,怪不得你弄糊塗了。這公孫隱是武林中一位有大本領的老前輩,我們的小姐就是他的徒弟。”耿照這才明白,說道:“哦,原來如此。”

珊瑚接著說道:“這公孫隱本領極高,性情又極怪僻,他早年縱橫江湖,中年過後,卻忽然卦刀歸隱,很少與江湖人物往來。我幸虧得高人指點,才找到了他。他本來不想收我的,恰好那大小姐也在家中,小姐與我一見,就很投緣,是她要公孫隱收留我的。公孫隱無兒無女,只有小姐這個心愛的徒兒,對她的話百依百順,就說:‘好,讓你有個伴兒也好。’從此以後,我就一直服侍小姐啦。”

珊瑚道:“這些事情,你可不要向外人說。公孫隱不願意人家知道他。”耿照道:“你放心,我絕不會向旁人亂說。”珊瑚笑道:“我就是因為相信你才對你說的。我跟小姐的時間最長,玳瑁後我一年進門,至於其他幾個侍女,則是小姐出道以後才陸續收下的了。所以小姐對我和玳瑁兩人,感情最好。她這次派我送你,那是對你十分看重的了。”耿照道:“多謝你家小姐,更多謝珊瑚姑娘。”

珊瑚瞅了耿照兩眼,說道:“你這人客氣得緊!”忽地格格嬌笑,眼角卻又有晶瑩的淚珠,耿阻道:“姑娘,你喝得多了!

該歇息啦!”珊瑚醉態可掬,舉杯吟道:“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消愁愁更愁,好,我聽你的活,你也別喝啦!”這時候耿照的酒意也已有了七八分了。

珊瑚收拾了杯益,服侍耿照上了床這才走開。耿照酒意上湧,心事如潮,想起了秦弄王,想起了連清波,最後也想起了珊瑚。心中想道:“這珊瑚的遭遇與我倒也有點相同,卻是可憐。”想了一會,酒力發作,倦極欲眠,也就朦朦朧朧地睡著了。

一覺醒來,已是紅日當窗,珊瑚已在房中催他起來。耿照收拾好行李,便與珊瑚一道出去,向玳瑁辭行。玳瑁對他們打量了好一會兒,忽地“噗嗤”一笑。

珊瑚詫道:“你笑什麼?”玳瑁道:“你這身衣服——”珊瑚道,“怎麼啦?這是我平日穿著的衣裳,有什麼可笑?”玳瑁道:

“你為何不喬裝男子?”珊瑚道:“扮作男子,走一步路都的留神露出破綻,我受不了拘束。”又道:“我伯什麼,倘若有人敢來戲侮我,那就是他嫌命長了。”玳瑁笑道,“你武藝高強,當然不怕強徒欺侮,但你就不伯、不怕——”珊瑚道:“怕什麼?”玳瑁噗嗤一笑,說道:“你仍是女孩兒家裝束,和耿相公一路同行,不怕人家當你們是對小夫妻麼?”

珊瑚這才知道玳瑁是兜著圈子來笑話她,不禁大發嬌嗔,扭著玳瑁道:“豈有此理,你這丫頭瘋言瘋語,看我不撕爛你的嘴。

我奉小姐之命送耿相公,光明磊落,怕什麼別人閒話?”玳瑁給她扭得喘不過氣來,忙道:“好姐姐,你饒了我吧。我不敢再亂說了。說正經的,我還有一件事要拜託你呢。”

玳瑁生性頑皮,她和珊瑚是一向開玩笑開慣了的,珊瑚性情爽朗,雖然也有點難以為情,還不覺得怎麼,耿照可漲紅了臉,幾乎就想提出獨自下山,不必珊瑚送他。但轉念一想,如此一來那就更著了痕跡,顯得自己太過小氣,把玩笑當真了。只好啞聲不響,躲到一旁。

玳瑁道:“我拜託你一件事情,你回程之時,請順路到我的老家一看:看我的兄弟回來了沒有。”珊瑚道:“有什麼酬勞?”玳瑁在她的耳邊小聲說道:“我給你做媒。”這句話耿照沒有聽見,珊瑚又跳起來,伸手就要撕她的嘴,玳瑁忙道:“別鬧,別鬧。我給你繡兩個荷包。”珊瑚道:“這才像話。”不覺又嘆了口氣,說道,“你還有老家,我是連老家也沒有了。”玳瑁道:“珊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