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與你我娘倆無關。就算她能念舊情,卻也不過能分給我們一丁點股份罷了,人家吃肉咱們喝湯。”
崔芬拍了拍笛子的後背,“媽是為了你啊。秦家欠你的,所以你應該把秦家的一切都拿回來,屬於你自己。”
秦笛也微微眯了眯眼睛,年幼時留在心靈上的傷痕當然是一輩子都不會消除的。
“媽,你說今晚上碧笙真的是跟郝俊偉在一起麼?如果是跟郝俊偉在一起,他怎麼會這麼酩酊大醉地回來,那個郝俊偉有這麼大的影響力麼?”
崔芬一笑,“這都是男人的伎倆。但凡不是自己打電話回來,而是朋友打電話的,那一般都是托兒,都是幫著打馬虎眼的。”
秦笛的目光寒涼下來,“媽,那您說他今晚是跟誰在一起?”
崔芬嘆了口氣沒回答。
秦笛咬牙,“挑婚紗那天,媽你還不讓我問秦箏跟碧笙見面的事兒!那天難道您沒看見她脖子上圍著條紗巾?她的穿衣習慣我又不是不知道,她平時根本就不愛往脖子上戴那些累贅東西!肯定是——碧笙親她了,在脖子上留下吻痕,她來咱們家怕咱們看見,所以弄了個紗巾給擋上!”
崔芬苦笑,“傻孩子,你能看出來的事兒,難道媽就看不出來?可是你問了又如何,難道是想讓碧笙對你再多推遠一點?現在有你姐在一天,碧笙就不敢對你我母女怎樣;如果你真的跟秦箏弄僵了,你以為碧笙還會乖乖聽話結婚麼?”
“你現在,越是跟你姐好;越是讓你姐心疼你,你跟碧笙的婚事才越是板上釘釘。別忘了距離婚禮還有一個月,這一個月發生任何事都是有可能的。你現在唯一的護身符不是你肚子裡的孩子,而是你姐。”
秦笛默默點了點頭。
“麻煩你我想請問一下,放在櫥窗裡的那枚祖母綠的吊墜放在哪裡了?對,就是昨天還在那裡的,襯著黑色絲絨盒子的那個。”
秦箏在老鳳祥裡焦急地問營業員。就在她好不容易攢夠了錢,來買那吊墜的時候,才愕然發現櫥窗裡原來放著吊墜的盒子已經無影無蹤,代之的是一套鉑金鑽石項鍊和手鍊。
營業員抱歉地笑,“啊,小姐你喜歡那祖母綠的吊墜?真是不好意思啊,您來晚了一步。本來那吊墜已經擺了半年都沒賣,可是昨天剛剛賣掉了。”
秦箏只覺一顆心都涼了。苦苦守了半年的東西,終於攢夠了錢,卻這樣便錯過了。
“那麼我能問一下,那位購買者的姓名和聯絡電話麼?我想去問問看,如果我多加點錢,可不可以把那吊墜買回來。”
營業員搖頭,“對不起小姐,所有客戶的資料在我們公司都是一級保密的,絕對不允許被洩露出去。否則我們營業員會被解僱和罰款。”
秦箏哀求,“求你幫我這一次行麼?我真的沒有惡意……我妹妹聖誕節就要結婚了,我想買那吊墜送給她當結婚禮物。我已經看了半年,我真的想買回它……”
店員還是搖頭,“小姐其實我記得你。幾乎每個中午都會看見你走到櫥窗前來,只望著那吊墜。我們都知道你真的是喜歡它,但是你並沒有跟我們申請預留,不然我們也許可以想辦法幫你先留著的。”
秦箏難過地走出門去。
她真傻,她忘了商業上其實有些規則是可以被利用的,比如店員說的預留,只要她先拿出10%的定金來,商家是可以為她預留的。
她錯誤地將商業都當做了人生,以為不是所有事情都可以一輩子為你預留、一輩子都不改變。譬如感情。
感情易變,人生多舛,所以人們才會更加熱衷去購買那些珍貴的石頭和金屬吧。在歲月面前,在人心面前,或許只有那些石頭和金屬才可以,永恆不變。
正如DeBeers那句著名的廣告語:鑽石恆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