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開口罵面前的這個人,這個曾經戲弄自己,還險些要了自己性命的人,這個教了自己一身本事,就在前兩天還夜闖莆田寺要搭救自己的師傅,這個在自己最暗淡的時候,給了自己莫大幫助的大恩人。
“噗——”李文軒終究還是沒能罵出來,滿腔的怨氣聚在胸口,李文軒嘔出了一大口血,然後目光就漸漸的暗淡了下去。
不過,李文軒在合上眼睛之前,仍然看著自己面前的那個身影,看的清清楚楚,面前的這個人,還是那樣子,還是無動於衷,直到李文軒的眼前完全暗淡的一剎那,看到了蘇晴雪,蘇凌雲,還有了心都神色慌張的向自己跑了過來,而面前的那個人卻已經走遠了,很遠很遠,直到變得無比的陌生……
“師傅……師傅……”李文軒昏迷中一直喃喃的喊著這兩個字。
李文軒睜開眼,看到的,還是那個很熟悉,很美的面孔,過去李文軒只要看到這個面孔,定然是十分的開心,不過這次李文軒的眼神中卻流露出了一抹失望。
蘇晴雪柔聲道:“文軒,你好些了嗎?”蘇晴雪還是那個溫柔似水的晴雪。
李文軒看著自己所在的地方,陌生的屋子,陌生的床,陌生的桌椅擺設,問道:“這是在哪裡?”
蘇晴雪就像是剛剛受到了驚嚇,很小聲也很小心的說道:“這是客棧。”
李文軒又道:“客棧?哪裡客棧?我們這是在莆田城嗎?”
蘇晴雪搖頭道:“不是,這是莆田城北邊的一個小鎮子。”
李文軒撐起了身子突然叫道“啊!師傅呢!師傅他人呢!”
蘇晴雪好像很為難,可是李文軒問,她也不能不答,只好說道:“我們現在已經不在梅峰寺了,見不到師傅了。”
李文軒倒了下去,說道:“我們怎麼會在這裡。”
蘇晴雪說道:“昨天你吐血暈倒了之後,師傅他便將我們趕了出來,我們沒有辦法,只好就帶著你往北走了。”
李文軒突然很想哭,但是他不想被蘇晴雪看到,便將頭轉向了裡面,說道:“晴雪,這是為什麼?”
“為什麼?”不光是李文軒,蘇晴雪也想知道,可是知道的人大概只有子靜一人罷了。
蘇晴雪說道:“你身子本來就虛,昨天又吐血……我哥說你是氣過頭,傷到了自己的臟腑,得好好調養幾日,你先別想那麼多了,先好好歇著,一切事情,等你的傷好了再說,好不好?”
身子上的傷好養,可這心頭上的傷呢?李文軒沒有再說話。
蘇晴雪不想再去打攪他,見李文軒慢慢的閉上了眼睛,說道:“文軒,你好好歇著,我就在這裡守著你,你要是渴了,餓了,就喊我。”
李文軒腮上的肌肉微微動了動,說道:“晴雪,我不礙事,你也累了,快些去休息吧。”
“我……”蘇晴雪不想要離開,李文軒輕輕握了握蘇晴雪的手,又道:“去吧,我真的不礙事了,這點傷,很快就好了。”
蘇晴雪又道:“那你,有事了一定要喊我,我就在你隔壁。”
李文軒向蘇晴雪點點頭,蘇晴雪極不情願的走了出去。
李文軒沒有再睡下去,李文軒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心頭有多亂,叫他如何睡得著?
李文軒渴了,不過此時的李文軒與過去的子靜一樣,只想喝酒。
李文軒披了件外衣,在房中找了找,當然,蘇晴雪是不會在這裡給他放下酒水的,更何況李文軒此時還有傷在身?李文軒嘆了口氣,只好出門去找店小二要一些。
“我這是睡了多久,天色竟然這麼晚了。”李文軒這兩天好像是光睡覺了,而且醒來的還不是時候,客棧的院子裡,只有月明星稀,老樹昏鴉,夾雜著幾絲冰涼的風,如此深更半夜的,李文軒自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