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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換的鐘表一格格地走。聶染青窮極無聊,掏出手機想騷擾姚蜜,看了看錶結果發現已經凌晨一點,又意識到最近姚蜜也總是睡不好,聶染青埋進枕頭裡想了想,什麼都沒想到,最後只好去了窗外看不滅的夜景。

她記起前兩天習進南說她貪得無厭。她還記起,陸沛也曾經說她貪得無厭。陸沛當時這麼說她因為她拽著他去商場,在兩件毛衣面前猶豫不決,加之服務員在旁邊一直吹風,聶染青耳根又很軟,到最後只好裝作豪氣萬丈地把兩件都買下。當時陸沛無奈地看著她手裡的袋子,然後接過去,眼睛微微彎起,說,真是個貪得無厭的傢伙。

記憶中,陸沛的手掌總是溫熱,而她的指尖一直很涼,從小到大,陸沛過馬路習慣了牽她的手,而她也習慣了被他牽著。

而習進南的手指修長,指甲圓潤,他的手掌很瘦,而且常年似乎都是微涼。說是常年,是因為聶染青並不常有機會觸碰他的手,但偶爾他們牽手,他的手又總是帶著涼意。

陸沛和習進南性格和外表天差地別。雖然都是天之驕子,可是習進南比陸沛給人的感覺要冷峻得多,雖然他真正笑起來的時候很是粲然,可是他不笑的時候又實在是冷然。而陸沛即使不笑,嘴角也常是微微勾起。

母親曾經告誡她,不能總是把現在的生活和過去比,那只有兩個後果。一會讓你沉浸在過去,對現實更加不滿,二會讓你止步不前,著眼不到未來。

母親的話一向很有道理,可惜她從小就不是個乖孩子,到現在了也不是一個合格的成年人。

其實她倒是真的挺任性,這點聶染青自己都承認。小時候姐姐在她眼中出色到幾乎完美,她倆一起出去,她從自己身上實在找不到什麼吸引別人注意的地方,就用任性和大哭來製造焦點,就像是明星許久沒有作品問世,只好用緋聞來吸引眼球。小時候家裡來了大人,聶染兮站在門口對阿姨伯父們甜甜地笑,她則用猛力甩上門把自己關進屋裡,為此不知遭到母親多少訓斥。等到大了一些,叛逆期突襲,加上陸沛又肯讓著她,她的脾氣越發大,忍耐力越來越小,除了父親和陸沛的話,別人的基本都不聽了。

聶染青還記得結婚不久,有一次習進南臨時說要帶著她一起去見幾位朋友,她當時要看電視的某娛樂節目,一直拖到最後都不肯去換衣服。後來她自己都覺得這樣有點過分,結果等到要走的時候,習進南只是看了她一眼,什麼都沒說,換上鞋子自己就出去了。

只是他臨走的眼神太過古井無波,平淡到讓聶染青反而覺得忐忑。她一個人惴惴地坐在客廳等習進南迴來,她興致不高,要看的娛樂節目也沒看下去。

習進南11點回來的時候,聶染青非常殷勤地去給他掛衣服,她偷偷看了眼習進南的表情,沒想到他竟然是微微一笑,說,唔,竟然為我等門,真是我的榮幸。

聶染青簡直無語了。

夜色涼如水,聶染青看著明明滅滅的夜景,忽然想起習進南剛剛開玩笑說讓她飛去看他。

聶染青覺得能見到習進南吃驚的樣子實在是太難得了。

她站在他酒店房間門口,手在他面前揮了揮,而後又清咳了聲,朝裡面望了一眼,故作嚴肅:“有沒有金屋藏嬌?”

習進南緩過神來,一把抱起她,聶染青只覺得天旋地轉,下一刻她就發現自己以公主抱的方式被緊緊圈在他的懷裡,而她正勾著他的脖子。

習進南的懷抱是不可思議的溫暖,聶染青眯著眼笑,得意地說:“想不到我會來吧?”

習進南眼裡滿滿的都是笑意,他低頭吻住她的唇角,輾轉吮吸,越來越激烈,聶染青很快就暈頭轉向,她一隻手緊緊揪著他的睡衣,他抱著她往內室裡走,她被他弄得全身軟軟的沒了力氣,再清醒的時候兩人已經一起躺倒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