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從你被嶽璐挖到這裡以後,好像就跟嶽璐走得比跟那個小姑娘還近了,是不是?”
祁齊用力地捏著發疼的眉心,在聽完她這兩句話後聲音已經冷成冰:“Flyie,我希望那僅僅是你一時間的莫名揣測而已。不要再說第二次。”
“那你怎麼解釋為什麼她可以那麼輕易地得到你的認可和支援?我卻想盡辦法而不能?”Flyie質問,“眼下你對她百般維護,如果說只是因為贊同她管理集團的理念,你讓我怎麼相信?祁齊你不是不知道她已經懷了孩子,她和你……”
祁齊瞬間無比迅速地抬手,攔截住她接下來更深的胡亂揣測,冷聲說:“Flyie,我正式告訴你,你腦子裡是怎麼想的,我干涉不著,但是我希望你,能用正常點的思維來跟我談接下來的事情。”
“沒有了。”Flyie望著她,聲音也殘酷了起來,拎起手包站起身說道,“既然你不會幫助我,也不願意對我接下來要做的事情袖手旁觀,那麼……我跟你沒什麼好談的了。但是我希望你記住,我萬筱靜想要卻得不到的,別人也休想安心得到!”
祁齊也跟著站了起來,快步上前抬臂擋了下她的去路,眉頭皺著說道:“那我希望你也知道並且記住,不要試圖傷害我身邊的人,否則……”
Flyie毫不留情地開啟了她的手,冷笑一聲:“這麼緊張做什麼?既然你願意給嶽璐出頭,那往後集團裡發生的事情,我希望你也能幫她全部頂住!但是我同時也希望,你幫她扛到最後,不會到竹籃打水一場空時才發覺自己被她徹底地利用了!”
她氣沖沖卻又故作腳步沉穩地走出了祁齊的辦公室,祁齊摸了摸被她打疼的手臂,很無奈地望了望辦公室四周雪白的牆壁。
最近都在發生些什麼糟糕的事件啊!她極為惱火地想。
半個月後,康梓馨第二次跑來嶽生集團送檔案時,祁齊才想到自己還沒抽空問輝子關於她為何會跑到他們物流上班的事情。
在如前一次那樣面無表情地簽了字之後,祁齊隻字不說地準備離開,可康梓馨卻在收好籤收單後望著她的背影說道:“檔案包裡……還有別的東西,是我送給你的。”
祁齊愣了一下,站住了低頭看了看密封嚴實的檔案袋,卻沒有回身看她。
“我要說的就這個。”康梓馨似乎瞧出了她並不想多看自己半眼的意思,有點尷尬和羞怯地說道,“再見,祁……祁總。”
祁齊聽著她的腳步聲漸漸遠離,捏著檔案袋的手指緊了緊,吸了口氣重新拿出狠心來背道走向電梯口。
那一包檔案,她放在案頭大半天,都沒有拆開,後來當天的工作處理完了,眼看要下班了,她才瞧了一眼,猶豫了一會兒之後將檔案塞進了辦公包中。
晚上回家,一邊吃著路邊餐廳裡買到的飯菜,一邊拆開檔案袋將裡面的東西全部取到手邊挨張瀏覽。檔案沒有幾張,看完後,下面厚厚的一摞東西,卻是單獨用白紙包起來的。
這想必就是康梓馨想要讓自己看的了吧,祁齊想著,手指在封口的膠條上轉了轉,最後還是下定決心般地撕開來。
裡面所包裹的,只是一張張再普通不過的照片:有的是平日裡輝子等人忙碌搬貨的身影,有的是幾個兄弟蹲成一溜兒,在已經改成收貨倉的修理屋門口吃盒飯的模樣,有的是原來那幫兄弟們帶著新人在大院裡扎堆聊天的情形,甚至,還有很多的一群人在夜色中烤肉串、喝啤酒、玩兒真心話遊戲的場面……
“我不知道他們口中的‘二姐頭’以前跟他們在一起時的樣子。但是跟他們在一起時,我卻有能隱隱約約勾勒出你當年帶著他們一起為生活拼搏的狀態。”
“輝子哥說,玩兒真心話遊戲,你轉瓶子都是特別準的,每次每個人都害怕你把目標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