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是一個強大的吸引。
雖然她的同學都告訴他,丫丫是因為聚會太高興了所以醉了。可是楚輕鴻心裡非常清楚,她肯定是忘不掉原來的男友。最近他帶著所有人加班加點,大家都頗有怨言,而向來不會掩飾情緒的丫丫卻從未抱怨過勞累,似乎想用工作將自己淹沒。
他不是傻子,當然知道原因。
於是他將車開到一個死角位,一直很有耐心地等待。
到了丫丫家門口,楚輕鴻掏出鑰匙輕手輕腳但非常熟諗地開了門。這房子是他二姐的,早就送給了他,給丫丫鑰匙時自己早就留了一套。
屋子丫丫已經搬進來住了將近一個月,略顯凌亂,不如他帶她搬離的那間房子整潔。
現在只是傍晚,夕陽的光輝順著陽臺和窗戶的方向灑進來,製造了一種朦朧的張力。下意思地屏住呼吸,楚輕鴻握緊的拳心微有薄汗,有一種做賊似的緊張。的確,他現在的行為和賊也沒有太大區別……
屋子很靜,丫丫的房門緊閉。
楚輕鴻彷彿感覺酒醉的人是自己,有一種異樣的衝動和昏眩感,不斷地深呼吸和吞嚥著,站在房門口幾度伸手又縮回。
將手一寸寸地往前遞,在握住時搭上另一隻手往回拉緊,他蹙著眉緊緊抿唇、渾身肌肉緊繃,輕輕地幾乎做到了無聲地將門扭動,躡手躡腳地整個人貼在門前往前推開。門開的那一刻他嚇了一大跳,丫丫並沒有睡著,而是躺在床上雙眼睜得大大地仰望著屋頂。
“丫丫?”他的心怦怦跳得極快,像是要從嗓子眼蹦出來一樣,可是他強自壓下那陣因驚嚇而帶來的噁心感,很快鎮靜下來,輕輕喚她。
她聽而未聞,他放下了懸掛中的心,走過去床邊挨著床坐在地上,手正好平行放置於床邊。他的兩根手指豎起,做出人字行走的姿勢,沿著床邊慢慢地攀過去,攀到丫丫的手邊,當觸碰到的那一刻他渾身一震手一頓住僵持著。
然後,他的手指微顫,氣息不穩地又沿著丫丫的手背,慢慢地往上攀,順著她裸…露在外的手臂,一直攀一直攀到她的肩胛處。
大概只是過了十幾秒,在楚輕鴻心中卻像是過了一輩子那麼長。
那裡,是她睡衣領子的開口,那幾個同學很細心地替她換上了睡衣。睡衣只是普通地T恤,純棉質地白色密實,可是看在楚輕鴻的眼裡,卻平添了許多誘人暇思。
真正的誘惑,不在於性感暴露,而是你心裡的那個人,穿著薄衣儘管再密實,也會有肉香媚意透過布料,闖進你的鼻翼撞入你的心中。越是不露,越讓人心裡有著細細的爪子、柔軟的羽毛觸動般輕捻細撓,癢得騷動。
她像尊偶人般,仍然除了偶爾盯累了天花眨動的眼外,任著他的手指爬上她的肌膚,不去阻擾。
他的氣息從鼻子噴出來都火燙火燙的,而且粗重。
不住地進行著吞嚥的動作,聲音大得震動著自己的耳膜。他的手指仍然懸於她的衣領,感覺像是古代的將領正處於攻城掠池的存亡中,進一步,可得天下卻失了人性,退一步,萬念俱灰卻保了形象。
進或退,一念之間。
那薄薄的布料,探進去可想象是怎樣的美好,楚輕鴻感覺頭腦越來越發暈發混,心底有一個帶笑的影子在不斷地衝自己叫囂:剝開它!剝開它!
楚輕鴻一直不是君子,也不屑於當個君子,這個機會在KTV時就已經看在眼底樂在心裡。或許,是更早一些,在他將這所房子供給丫丫租住時,他心裡就存下了這個念頭。
有朝一日,他就要在這間屋子裡,盡情品嚐她的美好!
現在,機會正正就在眼前,可是他卻遲疑了。她醉了,他大可在事後告訴她彼此是因酒醉而失控,然後趁機向她示愛進攻掠奪自己想要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