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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的懷疑,再說,你要收徒傳藝團無不可,入幫之事,卻怎能這般任性草率?”

梁金豪訕訕地道:“屬下並沒有讓他人幫,只是叫他充個幫手,等將來全幫改組擴充的時候,再看他自己的造化一嗖”

桑瓊無可奈何搖搖頭,道:“好了,現在暫時別談這些。你叫他晚間駕車仍在此地等候,白天可去鎮上打聽一下素娥昨夜去過的那家竹籬破戶,看住的是些什麼人?”

那張得勝竟十分乘巧,躬身應道:“這一點,小的昨夜已經打聽清楚了,那破屋中住的是夫婦二人,男的四十出頭,女的只有二十零一點,長得直似花朵般標緻,所以那男的見了老婆,必恭必敬,就像兒子見了娘一樣…………”

梁金豪把臉一沉,輕喝道:“小子,對幫主回話要禮貌些,不許信口胡謅。”

張得勝連忙垂首道:“是!徒兒不敢胡謅,說的都是實話。”!

桑瓊點點頭,問道:“那夫婦二人是久居鎮上?還是新搬來的外鄉人?”

張得勝道:“回幫主的話,他們是新近才搬來的、一共不到十天光景。”

桑瓊眼中掠過一抹異采,道:“好極了,你今天不妨多在附近留意,看他們有何動靜,晚上再告訴我!”

張得勝大聲道道:“得令!”

梁金豪嘻嘻笑道:“好小子,初謁幫主,便獲重用,好好幹,你小子福份不淺。”

張得勝興沖沖告辭,駕車如飛而去。

桑瓊換登梁金豪所駛馬車,繞行小道,徑奔北峽山,途中催馬疾行,直到午刻過後,才趕抵山麓。

梁金豪將車子停在樹林裡,取出在途中打尖(用飯)時便已購妥的香燭籃兒,交給桑瓊挽著,二人一前一後,假作互不相識,邁步尋向三元寺而來。

三元寺,建築在北峽山下一片竹林中,廟宇如素娥所說,簡陋而狹小,佔地不足十畝,僅是一座香火冷落的荒僻小廟而已。

桑瓊手挽香燭籃,環顧那,片粉壁斑剝的泥土寺牆,假如不是山門前橫匾上“三元寺”

幾個字尚能辨認,簡直不敢相信這棟破廟就是自己要找的地方。

荒僻破廟,叢邇小寺,竟會隱居著絕世神醫?真是件令人難以置信的事。

桑瓊滿腹凝雲,暗向梁金豪遞了個眼色,然後獨自舉步踏進寺門,只見寺中冷冷清清,連一個應客的小沙彌也沒有,院子裡雜草遍地,也有許久未曾清理過了。

他搖搖頭,腳躊著越過院落,緩步登上那間小得不能再小的“大雄寶殿”,卻見殿中蒲團上,正盤膝坐著一個俗裝中年文士。

那人約莫四十歲左右,一身古銅色儒衫,濃眉大眼,膚色黝黑,雖然瞑目席地而坐,仍可看出身軀十分魁梧高大,奇怪的是,他盤膝躍坐在寺廟大殿中,竟不像在禮佛膜拜,倒像在那兒打磕睡養神似的。

桑瓊進人大殿,輕輕咳嗽了一聲,那中年文士理也不理,鼻中更隱隱傳出鼾聲,生像是睡得正熟。

這時候,殿後卻轉出一名灰衣僧人,合十低問道:“這位施主,可是要上香拜佛麼?”

桑瓊忙道:“在下正是特來貴寺上香的,師父是寺中知客?”

和尚笑道:“小寺簡陋,難得施主一片誠意,貧袖大愚,便是寺中住持,施主請這邊來。”

桑瓊應著,從藤籃中取出香燭金紙,隨大愚和尚至佛前燃香敬禮,跪下叩了三個頭,大愚和尚親自敲鐘擊磐,態度十分親切。

鍾磐之聲一起,那中年文士忽然從蒲團上跳了起來,用力向地上啤了一口,哺哺咒罵道:“蠢胚,俗物!擾人磕睡,可厭!

可厭!”拂袖轉身,揚長直向後殿而去。

桑瓊詫異問道:“大師父,這位是寺中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