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的地方,但是他正在殿內與皇帝和朝臣一起議事,她一個侍衛又哪裡有許可權闖進去叫人,只得在門口徘徊著等人出來。
可直到半個時辰之後,殿內才陸續有人出來,燕北羽是最後一個出來的,瞧見在外面著急得來回踱步的晏西愣了愣。
“你怎麼在這裡?”
“王妃讓太后叫去永壽宮了,讓你完事了過去接她。”晏西道。
燕北羽聞言失笑,平日裡恨不得他離她十萬八千里的,這會兒又要他去接她,他這個王妃還真是難伺侯。
雖是這般想的,腳下卻還是朝永壽宮去了,一邊走一邊問道,“過去多久了?”
“進宮有半個多時辰了,原本派了人到王府說要到霍王廟上香,叫上我們一塊兒去了,上完香又說要進宮來喝什麼茶,你也知道小謝最不喜歡跟宮裡這些人打交道的。”晏西如實說道。
“她都從宮裡長大的,跟宮裡的人打交道不都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怎還會應付不過來。”燕北羽笑問道。
晏西抱臂冷哼道,“在北齊宮裡,除了王上,她就是老大了,看不過去了就上拳頭招呼了,王上的妃嬪見她都繞著走,在這宮裡她看不過去動手打了,你保得住她嗎?”
燕北羽聽她這麼一說,倒也覺著有幾分道理了。
“這裡的人我們都惹不起,不招惹人家,人家還要找上門來,不能動手,又不喜歡應付,憋得人多難受。”晏西一邊走一邊哼道,“上回去燙了手,誰知道這回去還會出什麼么蛾子。”
“你們還真把這宮裡的人都當洪水猛獸了,太后一向待人親和,應當不會為難她的。”燕北羽道。
“鬼知道她真親和還是假親和,這世上人面獸心的人多了去了。”晏西瞧著前面不遠處的永壽宮,冷哼道。
永壽宮裡正有說有笑的,林嬤嬤領著燕北羽進來,道,“太后,鎮北王爺到了。”
謝詡凰扭頭看了看進門的人,暗自舒了一口氣,皇貴妃一直跟她說著話,她都快不知道該彼回來了……
“不是說這幾日不舒服了,還跑到宮裡來了。”燕北羽走近問道。
太后一聽,連忙問道,“王妃最近不舒服?”
“大約是到了這邊有些水土不服,加之最近天也冷了,身子一直不怎麼好。”她還沒有說話,燕北羽已經替她回答了。
“原來如此,你有病在身,哀家還把你叫來,實在是罪過。”太后說罷,朝林嬤嬤道,“一會兒讓太醫隨王妃到王府去瞧瞧。”
“不用這麼麻煩,已經找大夫瞧過了,休養一段日子就好了。”燕北羽說著,扶她起了身道,“若是沒什麼別的事,我們就先回府了。”
太后點了點頭,道,“若是在府裡待著無聊了,就進宮來跟我這老太婆做個伴,說說話。”
“好。”謝詡凰含笑應聲。
出了永壽宮,燕北羽伸手替她蓋上風帽,走出了好一段才道,“我看你跟太后她們聊得還挺開心的嘛,還用我來帶你走。”
“我臉都快笑僵了,開心得起來嗎?”謝詡凰沒好氣地哼道。
“不過,皇貴妃你還是少打交道,皇上一向不許外人見她,若是有個差池,吃虧得還是你。”燕北羽囑咐道。
“哦?那皇貴妃那麼金貴?”謝詡凰饒有興趣地挑眉道。
“皇后都奈何不得她,你說呢。”燕北羽道。
“大燕真是個無趣的地方。”謝詡凰嘆了嘆氣道。
這麼久了,也不見緹騎衛的人離京,也不知道沈玉邪到底幹什麼去了,她又不能冒然去沈園,而自己要查清母親的事又太過惹人懷疑。
大約是知道了她有病在身,倒也好一段日子再沒有召她進宮,只是半個月後,聽燕北羽說皇貴妃病了,宮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