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應該算是最佳搭當。
相柳,高階建築設計師,據說我們這一次出發的航天空港,就有這一位軍中玫瑰的汗馬功勞。公孫艦長帶上他倆,肯定也不會毫無打算。看來我們這些特遣隊成員,每個人都有一份專長,正如要求我在入伍前,必須攻讀一年的地球文化一樣。
尤其共工那傢伙,不過是更擅長投機取巧罷了,自身的緊張,全表現在對別人的譏笑裡了,那一種誇張的程度,自然是欲蓋彌彰的最好範本嘍。也難怪,依照我的猜想,就是這一行的首腦人物——我的父君本人,恐怕也不會太輕鬆。只緣對地球的前番探險,已經是數千年前的事了。
我們星球曾派出一支遠比現在規模龐大的探險隊,十二艘超級戰艦,男女老少,洋洋不下千人。假如我無幸加入到目前的計劃,恐怕到現在還不會知道星球政府始終掩口如瓶的這件大機密。就象我當初剛聽說星際文化研究院裡,竟然還有一門地球文化課程一樣,真是讓人瞠目結舌了半天。地球,畢竟離我們的星球太遙遠了,想來數千年前的技術水平,也只能是一條不歸路。在原來的想象中,不過是叫我去觀摩一些無人探測宇宙飛船發回來的照片而已。卻沒料到,那一支探險隊已經成功地登陸了地球,雖然他們還沒有找到返回的辦法,但也傳回了不少彌足珍貴的資料。
地球上存在著生命,而且還有接近我們遠祖的人類!嚴格地說,那時候的地球應該還在襁褓時期,完全是一塊丞待開發的Chu女地,文明的晨曦,還沒完全破曉。而我們原來居留的星球,已經越來越逞現瀕死之態,掠奪式的開發,各種生態資源已將告罄,人口暴長,急需向外拓展空間。附近的星球,並不是一點也沒有適合人類生存的環境,可它們也面臨同樣的問題,當然只能是歡迎訪客而不歡迎常客。有幾次,差點爆發了星際大戰。在還沒有找到再生之源之前,就讓我們的星球毀於核戰,別說我們的人民不會答應,恐怕那一些星球政府的頭頭腦腦,也得冷靜考慮一下。
那一次登陸地球以後,大概不到一年的功夫,最後只發出了一次呼救訊號,就再也沒有收到遠征隊的資訊了。當時的推測,先遣遠征隊的探查,也許過於草率了,實際上他們根本沒有找到地球上真正的文明所在,等到他們接近真相,肯定為時已晚,所以沒等他們進一步報告,就被地球的土著完全、徹底、乾淨地消滅了。任何一個星球,只能歡迎訪客,絕對不會姑息侵略者,這恐怕應該是一條顛之不破的宇宙公理吧?
探索就近的星球,這種事也不是沒有發生過,開始興高采烈,還以為真是找到了再生的綠洲,殊不知都是一些糖衣炮彈,沒等糖衣吮完,那些炮彈,就無可避免地炸開了,屍骨無還,只落得一個徒自嘆惜。那些星球,可比地球近多了,無論是媾和,還是報復,都在當時技術允許的範圍之內。可要再派一支地球的遠征隊,恐怕還只能都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的命運。拓展的心態再怎麼急切,總不能一而再,再而三地拿人的生命開玩笑,再說還有誰願意再去冒險呢?
值得慶幸的是,在我們還能苟延殘喘的時候,終於突破了時空的限制,洋洋數千年,多麼令人心焦的期待。在我們星球,人的壽命也不過是上千歲,整整幾代人的努力。加之伴隨超時空技術一起發展起來的靈感傳輸——通訊技術,再探地球,終於在今天,成為了一種必然。
好在當年首探地球,只能依靠傳統的光子通訊,距離也要用千年作單位,倘若不是前一年才收到遠征隊的資訊,那真不知道當世的首腦該如何向他的人民交代?
“在地球上面,是不是也有一支星際儀仗隊?”
相柳低細而不失頑皮的聲音,突然在耳機裡響起,臃腫的宇航防護服在身,再跟彈射椅上的救生系統通聯,誰都不能轉身自如。不過我能想象那雙漂亮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