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空之中有數人正在交手。
“不用看了,他們都是高手,還是江湖聞名人物,但誰叫他們落在南宮蒼敖的手上。”徐紫衣隨著他的目光看向臺階,臺上那交手的幾人毫無招式可言,彷彿是在爭搶什麼。
猶如野獸相搏,他們衣衫襤褸頭髮蓬亂自不待言,什麼招式都可使得出,最後簡直如同地痞無賴,仔細再看,互相爭搶的竟然只是一張烙餅。
一人終於將烙餅抓在手中,連同對方的手一起咬了下去,聽到一聲慘叫之後,獰笑著嚼起口中的烙餅和血肉,吃的滿嘴鮮血淋漓,那眼神已不似人,而如南宮蒼敖所言,那已是野獸的眼神。
徐紫衣來的不久,卻已對此地十分熟悉,“到了這地步,還講什麼顏面聲譽,這裡的人只要能活下去,什麼都做得出來。”
無心的一句話,卻讓君湛然眼神微動,這就是南宮蒼敖的用意,他眼中的他已和這群人毫無差別,拋卻尊嚴而活,即便活著,也已經同野獸無異,這便是他想說的。
幽幽冷笑從口中傳出,徐紫衣看著他的笑,至今仍不確定,驚才絕豔名揚天下的鬼手無雙怎會和她一起進了這座塔樓?仿若眼前所見都並不真實,只是夢境,因為她聽到了君湛然的笑。
這絕不是他人眼中那個孤僻冷淡的君樓主會發出的笑聲,暗啞的如同鬼魅,笑聲裡彷彿藏著一股冷冷的不詳與狠絕。
見有新面孔進來,一群人的目光都匯聚而來,也看到了徐紫衣,眼中閃過各種神采,竟似散發出光亮一般,徐紫衣飛快一閃身,身形躲入其中一個房間,用不知從哪裡找來的石塊堵在了門前。
一月之期……望著如同野獸慢慢走近的人群,坐在輪椅上的人漸漸收緊雙掌。
塔樓之外,陽光耀眼,南宮蒼敖走出,卻像帶著生死間裡的死氣,不見笑意的臉色將日色都凍結,一時竟誰也不敢走上前,問他為何不見霧樓樓主。
鷹嘯盟裡無人敢問,霧樓中的人已忍不住了,肖虎第一個走上前去,語帶質問,“鷹帥,我家樓主呢?!他與你一起進去,為什麼至今不見出來?”
南宮蒼敖站定在門前,塔樓的大門已經關上,好似隔絕了另一個世界,他站定,霧樓的人都覺出不對,只聽他冷聲說道:“來人,將霧樓所屬全數扣押,為期一月,再做處置。”
第七十六章 塔樓之內
此言一出,駱遷的劍立刻出鞘,其他人也紛紛亮出兵器,鷹嘯盟下自不會無動於衷,霎時間盟友反目,場內雙方劍拔弩張。
南宮蒼敖抱臂站在那扇黑色門前階梯之上,往下一掃,眸色深不見底,“你們樓主在我手中,你們還想動手嗎?”
話落音,就如驚雷落地,肖虎上前的腳步隨即停下,駱遷身後眾人也一個都不再動,只留下各自臉上的驚疑和凝重。
兩派才剛結盟,前一刻他們的樓主與鷹帥還在高臺之上歃血為盟,共同對敵,怎麼一眨眼的功夫,也就是這片刻之間,竟然乾坤顛倒。
樓主與鷹帥,已然為敵?!
“一月之期,他若沒有死在裡面,你們就可安然離開,我不會與你們為難,做錯事的是你們樓主。”說不清這句話中有多少複雜和難辨之意,南宮蒼敖回過頭去,身後塔樓聳立,黑暗含煞。
好似受到什麼牽引,就在他回首之時,一滴人血從高處墜下,在地上染出一滴刺目猩紅,看來是塔樓之內,血戰又起。
“樓主究竟做錯什麼事?!南宮蒼敖!你把話說清楚!”肖虎手握“鬼哭”,鬚髮皆揚猶如怒獅,南宮蒼敖卻似毫無所覺,視線往下,就那麼看著地上的那滴血。
血色殷殷,究竟來自誰的身上……鷹眸一斂,南宮蒼敖不再去想。書楿囡小整理
“他做錯的事太多了!”從齒間迸出的詞句,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