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有決斷,哪曾想到居然意見相左。
“湛然――”南宮蒼敖也沒有想到,自前幾日他們知道戰況之後就談論過此事,君湛然雖然表示過不同的看法,卻沒有今日這般明確的否定。
“此戰變數太多,其他幾國會怎麼做尚且不能確定,風險太大。”轉過頭,君湛然對上他的雙眼
“若戰,你會不會去?”
“與夏國之戰,豈能不去?”南宮蒼敖牽動了一下嘴角,勾起一個冷凝的銳角。
“這就對了,你與夏國交戰,卻不能保證此戰結果如何,我自然不會讓你輕易前去。”若無其事的說出心裡的擔心,君湛然似乎不知道這句話對南宮蒼敖會有怎樣的影響,一雙看盡生死的眼睛裡多了別樣的熱度。
南宮蒼敖的心頓時也熱了,簡直想在這裡抱住眼前的人好好吻一吻,最好再能做點別的。
反對的真正理由居然和戰事無關。只是因為擔心南宮蒼敖的安危而已。
眾人不知道該作何反應,有些呆愣,安嘉王看著他們,微蹙的眉頭卻皺的更緊了。
君湛然果真只是因為這個理由才阻止南宮蒼敖前去?這個男人將自己隱藏的太好,無論是身份還是其他,至今為止得窺其真心真容的唯有南宮蒼敖,但一個人一旦對另一個人有了情,就會盲目……
“此事容後再議吧,至今為止北絳還未發出求助的書函,再看幾日,為防萬一,糧草、兵馬和戰甲都先做好準備,若要應戰,也好有個準備。”與前些時日相比,安嘉王的精神還是不錯,臉色看起來卻已不如前陣子那麼好。
涅盤雖能令其思緒清明,但到底還是毒。
安嘉王是在用自我損耗來換取剩下的時間,他已沒有那麼多時日來等待北絳與夏國這一戰的結局,更不能拖到天下大亂的時候再來設法保全凜南。
不是戰,便是死。
從王座上站起,安嘉王離開的背影叫人看的心頭沉重,那沉悶的腳步聲在殿內遠去,像是即將燃盡的日色,終要入暮,來迎接隨後的黑暗。
安嘉王若亡故,凜南會如何?王儲尚小,凜南接下來又該聽命於誰?
陽嶙心裡的想法和其他大臣一樣,下朝之時眼神有意無意的從那兩個男人身上掃過,他們就如兩柄利器,能助凜南,也能毀凜南,若是一個不慎,先別說對抗夏國,說不準在何時凜南就會成為這兩人的囊中之物。,
“湛然是擔心我才不讓我去?竟在早朝上說出這句話來,你果真是愛煞我了是不是?”故作輕佻的挑起君湛然的臉,在早朝散去之後,南宮蒼敖攔住君湛然的去路。
停下腳步,“為何不能在朝上說?你我之間大家都知道,也不是什麼見不得光的事,為何說不得?”見他心情好,君湛然也笑起來。
微揚的嘴角有幾分幽幽的鬼魅之色,在白日下有種不真實的魅力。
他人看來也許過於陰沉,也多了一些詭色,在南宮蒼敖眼裡看來卻實實在在是種挑誘,一手撐在君湛然身後的樹幹上,傾身就想吻下去,也不管三三兩兩從殿上散去的其他人怎麼看。
君湛然卻比他更早一步,環扣南宮蒼敖的頸項,將他拉了過來,殿外樹後靠近的一雙人影在地上的影子被日光拉長,兩個影子像是合成了一個。
路過的人有眼尖的看到,有的沒有看到,無論如何,都當什麼都沒看見,徑直走過。
這兩個人是異類,是令夏國平康皇如埂在喉的那枚肉中之刺,是至今為止王上最為倚仗也最不該倚仗的力量。
興許他們就如同那涅盤,能令人思緒清明,最終卻要付出代價。
唯獨擔心,這代價是由夏國來付,還是由凜南……若是凜南,他們又是否能付的起?
各自的野心,各自的慾望,各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