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豈不都是冒險?包括對湛然你,從一開始與你相識,我若不冒一冒險,怎能有今日?”向他靠近,南宮蒼敖笑語說著,眼神裡的神情似笑非笑的,有幾分曖昧的挑起君湛然的臉來。
“你之所以成功,豈非因為你的對手是我?但這一次不同,你的對手不再是我,而是這個天下,它不會由得你胡來,更不會偏愛於你。”目色一轉,撥開南宮蒼敖的手指,君湛然也笑了起來。
廊下,他的笑在半邊陰影之下顯得有些陰冷,詭色之間似乎還透著些警告,“你能敵得過天下?敵得過眼下這般亂局?如若不能,只要輸了這一次,你就可能一去不回,而你若不回來,我是不會為你守一輩子的。”
他說的那麼無情,似乎他們之間沒有任何關係,但緊緊捏在南宮蒼敖下顎的手卻收的那麼緊。
南宮蒼敖能感受到他幾乎毫無暇疵的指端上的平滑,也能感受到他掌心那道如同鷹翅的疤痕上的凸起,隨即勾起了嘴角,“你只是說說而已,除了我,此生你還能對誰動心?”
狂妄!君湛然狠狠抬起南宮蒼敖的臉來,狠狠的看著他書稥冂第尐。囡購買。
冷冷的眼神裡有火色,轉瞬襲捲了眸底的黑暗,劇痛在下一刻襲來,南宮蒼敖欣然接受,幾乎如同享受一般,迎接唇上的疼痛。
血珠從貼合的唇間滲出,又很快被舌尖舔去,像要汲取南宮蒼敖的鮮血一般,君湛然的吻並不溫柔,甚至帶著些殘酷的味道,南宮蒼敖卻偏偏被這種殘酷勾去了心神。
“是不是想到我可能死在戰場上就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不捨得我去不如和我一起去……”血腥的味道刺激著南宮蒼敖心底的獸,那揹負著仇恨,纏繞著愛意,又用風流灑脫的外表掩飾起來的獸,終於無法忍耐,到了脫枷而出的時候。
“和我一起去怎麼樣?湛然?就算此去不回,你也會和我埋葬在一起,不一同贏了這天下,便一同埋入地底……”
“是不是聽起來不錯?”唇間有屬於自己的血腥的味道,南宮蒼敖眉眼間的笑意邀請卻如同床榻之上的挑引,君湛然眼底的暗色猛然沸騰起來。
不一同贏了這天下,便一同埋入地底……
他慢慢舔去唇上的血跡,慢慢將屬於南宮蒼敖的血嚥了下去。
一雙眼調轉開,望著南宮蒼敖背後蒼茫的天色,冷聲哼笑,“誰要與你一同埋入地底,被埋一次已經夠了,我告訴過自己,此生絕不會有第二次,哪怕等哪一日我死了,也情願被火焚燒殆盡,不在世上留半點痕跡。”
回答的聲調如此決絕,就如君湛然眸底的深邃,深沉的,黑不見底。
“既然如此,那不如待你死的那一日,我就與你一同被火焚燒,一同消失於世,你看可好?”玩笑般的,他挑起君湛然的發,有些輕佻的放在唇上親吻。
他的嘴角還留著方才的傷口,眼神中的模樣卻半點都不像玩笑。
他是認真的。
認真的邀他一同前去,生死與共。
君湛然注視著南宮蒼敖眼底的認真,深沉的黑眸裡目光微微閃動,彷彿有兩股力量在拉扯,閃爍之間斂下眼來,“你是聰明一世,我怎麼能去,我若去了,誰來替你穩住凜南。”
他要留下,為的是令他沒有後顧之憂,他必須留下,穩住凜南朝中局勢,令他在戰場上平安無恙。
讀懂他的意思,南宮蒼敖一陣狂喜,仰頭大笑,“有湛然這句話,我南宮蒼敖還有何懼!”
看他歡喜,君湛然又冷冷說道,“別高興的太早,若非知道阻攔不了你,我不會輕易答應。”
人影迫近,南宮蒼敖下一刻已被按在廊柱之上,君湛然似乎在自語,“但願在你離開之前我不會改變注意。”
聽了他這話,看到緊緊逼視的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