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假醉,體味想象裡的酒醉快感。
閉了閉眼,再睜眼,就見一人,坦然與我對視。
好象我們平等。
“你跟那個死人說了什麼?”他直接拿起酒壺,往嘴裡灌,顯然心情也不見得多好。
我站起來。
他坐在那徑直拽住我袖,很有些囂張,冷冷逼問:“只要你去死,乖乖去死,我就照顧你家人?”
我拿我的易拉罐,扣他頭上,澆他清醒。
他一頭一臉水漬,卻面露笑容,白森森牙齒緊緊咬合咯吱作響,他首次對我笑,不復當年剛烈,更多憤怒和不屑。
“就像你跟我說‘你跟我,沒人會欺負你’;就像你爸逼我爸為他去死,再好好照顧他家人,一模一樣,是吧?你們都是一路貨色,只想強迫別人拋棄一切只隨你們心意。”
“那又怎樣?你想翻舊帳?”我也憤怒,你們死不死,關我什麼事!“我父親是頭領,你父親不是!我才是頭領,你不是!”
他不依不饒,依舊拽我,借酒裝瘋:“那天,你到底說了什麼?”
我不能跟酒鬼計較,只管下手打昏他就是,我提口氣,託他肘,一扯一抖一送,不信摔不死他!
我才送出去,他就著倒下那點勁,扣住我腕,死活不松,拉我與他跌跌又爬爬。想起來,這個酒鬼好象也學了不少年武藝,對付我,應該有兩把刷子。
扣我腕,他仰我俯,我使肘撐他胸膛,沉力,直接壓他不能呼吸。平日不曾細看的眉目兀然放大,少年時代已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