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壞娃子們故意朝他扔石子,以逗弄他為樂,便是來到牛家村以後,也有不少調皮鬼在暗地裡使壞,想捉弄他。
而他每每遇到這種情況,總是氣的要命,每次都是臉紅脖子粗的撿了石子跟土塊扔回去,或者袖子一挽,像個小老虎一樣衝上去和別人幹架。
可他年紀小,力氣也小,每次都要阿牛幫他才能打贏,遇上對方也是狠角色,他和阿牛非但不能打贏,反而會捱揍。
思及此,小傢伙頓感身上責任重大,再不能像以前那樣散漫輕乎了!不然誰來保護二哥,誰來保護卿卿和淺淺?
必須得強悍厲害起來!讓那些壞蛋們聽見自己的大名便抱頭鼠竄,聞風而逃!
從這之後,聶九靈變得格外聽話,學武的時候再苦再累也不哼哼嘰嘰了,小小的一個人兒,每天老老實實的蹲馬步,認認真真的練刀耍槍,一絲不苟的唸書習字,進步可謂神速。
顧還卿一看,喲!這是個可造之材啊,那少不得要親自指點指點。於是聶九靈的進步更加明顯,簡直一日千里。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暫且不提。
只說此刻顧還卿和淺淺見聶九靈在阿牛的勸說下,臉上的神情都變得慎重起來,大感欣慰,便紛紛摸了摸阿牛的頭,誇他說的好,真是個不錯的小夥子。
“別摸我的頭……”阿牛臊的面色通紅,撥開她們的手,趕緊躲到聶九靈身後——他已經到了男女不同席的年齡,早被教導了“男女授受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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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廂顧還卿在藉故教育聶九靈,這廂冷奕卻在做洗浴用的套間裡問聶淺歌:“少主,列御他們正四處尋你,可你卻音迅全無,你怎麼到這裡來的?”
冷奕提了水,倒入套間的大浴桶裡,幫聶淺歌除去身上的破衣爛衫,讓他泡進浴桶裡。原本他讓福嬸燒了熱水,打算給聶淺歌用,因為聶淺歌體質畏寒,便是六月天都碰不得涼水。
但他在桶裡倒入熱水後,聶淺歌卻遲遲不下水,然後他才恍然大悟——聶淺歌身上的寒毒已解的差不多了,體溫趨於正常了。
於是他又換上涼水。
聶淺歌坐在浴桶裡一動不動,任冷奕像個老媽子一樣拿皂角給他洗一頭亂蓬蓬的頭髮,對於冷奕的問題,他恍若未聞。
冷奕對他超有耐心,一邊侍候他洗去一身髒汙,一邊不厭其煩地道:“你大概是什麼時候來嘉陵的?怎麼搞成這副樣子了?為什麼不讓我們找到你?”
實際上,冷奕知道問也是白問,聶淺歌沉默寡言的出奇,便是顧還卿問他,他也堅持一言不發,與以前顧還卿給點甜頭,他便不顧一切撲上去的小狗模樣大相庭徑。
再看看他這副自暴自棄的樣子,怎麼看都像是放逐了自己,哪有可能替他解惑?
他這般問個不停,也只不過是例行公事,再加上他為人私底下喜歡絮絮叨叨,典型的不八卦就會死星人,此刻有機會八一八,他當然要善加利用,
而關於姬十二跟顧還卿的事,他聽說了一些,細節方面卻不清楚,此刻見到本人,難免要問一問:“你跟顧姑娘倒底是怎麼一回事?怎麼就鬧到……”
可他問題還沒問完,卻被聶淺歌打斷:“她怎麼出現在這裡?”
他沒指名道姓,但冷奕知道他問的是誰,遂奇怪地道:“她怎麼就不能出現在這裡?”
聶淺歌沉默地看著浴桶裡漣漪晃盪的水面,半晌才用沙啞的嗓音低沉地道:“此刻她不是該回京做琉璃公主嗎?”
“……”冷奕只覺眼前一黑,險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