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不是,害大家擔心了,往後我一定打起精神重新做人。”
“得!”淺淺白了她一眼:“既然活過來了,你趕緊梳洗吧,外面有人找你呢。”
“找我,誰啊?”
“你的兩個女跑堂,冬草和蕙蕙啊。”淺淺一邊說,一邊幫她拿過泡水的揚柳枝和青鹽,讓她方便清潔牙齒。
顧還卿沒用楊柳枝,直接拿了一塊乾淨的布蘸上青鹽洗牙,完了之後,才不慌不忙拿著面巾對淺淺道:“都睡了一身汗,我想先洗個澡。”
她的神情平靜如常,並不驚訝冬草和蕙蕙為何找她,淺淺很縱容她,覺得只要她恢復過來,不再消沉下去,其它一切皆不重要,自是由著她。
再說冬草和蕙蕙的來意不難猜,無非是為了能再去宮少陵的酒樓做女跑堂,淺淺心知肚名。
自打宮少陵表面上跟還卿劃清界線後,為了顯示他做的徹底,以達到逼真的效果,但凡跟顧還卿扯得上一點關係的人和物,他幾乎都沒用。
冬草和蕙蕙是牛家村的人,毫無疑問被辭了。
一連幾個月都是在村子裡做農活,面朝黃土背朝天的,活兒又髒又累,其中的辛苦自不必說了,哪有在酒樓裡做女跑堂來得輕鬆!
何況在酒樓裡不僅薪資高,遇上那些闊太太和貴小姐們心情好,打賞的小費也頗為可觀。
再則,上地裡幹活都穿著樸素無華,怎麼簡單怎麼來,在酒樓裡便不同了,即便是統一的服飾,那也是光鮮亮麗,乾淨整潔,每個女跑常穿上,都別有一番味道。
過慣了在酒樓裡不見烈陽,不經風雨的生活,再回家裡幹苦哈哈的農活,這鮮明的對比誰都受不了,冬草和蕙蕙做夢都想再過回酒樓的日子。
只是宮少陵一點情面都不講,並不答應她們想回酒樓做事的請求,她們也無可奈何,甚是懊惱了一段日子,本來已經快死心了,覺得這輩子都無望了。
未料到前一段時間,冬草去趕集,碰到一個在酒樓裡做事的夥計,因為冬草生的好,酒樓裡的小二哥待她都不錯,這個夥計悄悄跟她透露,說是等顧姑娘回了牛家村,她們工作的事說不定可以重新再議。
這不啻於絕望中看到一抹曙光,冬草和蕙蕙欣喜若狂!之後每天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打聽顧還卿回來了沒有。
待到聶家人全搬回來,卻未看到顧還卿的身影,她們失望不已,然後越發的變本加厲,改成每日在村頭翹首以盼,以期能看到顧還卿的身影。
這次顧還卿回來是深夜,所以村裡人不知道,直到過了兩天,聶九靈跟村裡的小夥伴們炫耀,大家才知道她也回來了。
冬草和蕙蕙幾乎是第一時間找過來,不過俱被淺淺擋下了,稱等還卿休息好了,讓她們再來。她們也不知道顧還卿幾時休息好,於是跑來每日一問,今日運氣不錯,顧還卿滿血復活,有精神見人了。
稍後,顧還卿見過這對堂姐妹,只對她們說,讓她們稍安毋躁,一切等宮少陵回來再說。
顧還卿估計宮少陵還要在靖州養傷,沒有這麼快回來,酒樓裡的事她向來不怎麼過問,當然是等宮少陵回來安排。
雖說事情還未定下來,但觀顧還卿的樣子不像是和宮少陵決裂,事情猶有轉機,冬草和蕙蕙放下懸了一半的心,走時仍有些惴惴。
臨到院門的時候,冬草有些猶猶豫豫地轉身,對顧還卿道:“顧姑娘,怎麼沒看見你們家聶二爺?”
“哦,他啊,上山學藝去了。”顧還卿淡笑著回答。
“是嗎?……”冬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