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吧!”舒瑾想,如此也算是有點誠心,以她陳夫人在慶都的臉面,都不顧眾人的目光跪在蜀王府門口任人指指點點了,她也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陳夫人胖胖的身體跪在蜀王府門口,內心煎熬,身體也是磨練,這一跪就是一個多時辰,她覺得腿都要廢了,若不是為了賠罪,做出點誠心,她何必丟這點面子,想想真是不甘心,兒子手被砍了不說,自己還要丟臉的賠罪。
誰讓那個熊孩子誰不去招惹,偏去招惹王妃,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讓她這個做孃的不顧臉面的賠罪。
只希望王妃能寬宏大量,看在她誠心的份上,饒恕了俊兒這次。
舒瑾整理了儀容出來,圍觀的人頓時來了精神,跪在冰冷僵硬地上的陳夫人也來了精神,現在已經是初冬了,天氣已經很冷了,她卻跪出了滿頭大汗,瞧著可憐的很。
“妾身見過王妃!”陳夫人抖著嗓音道。
“陳夫人這是怎麼回事,快起來!”舒瑾明知故問,讓留香去把人扶起來。
陳夫人當然想起來,只可惜事情還未辦好,她要是起來了,今日就白跪了“王妃恕罪,都是妾身教導無方,使得逆子衝撞了王妃,還望王妃寬宏大量,饒恕逆子,妾身一定好生管教,嚴加看管。”
“哦!今日在大街上**,侮辱本王妃的是陳家公子?”舒瑾故意加重**,侮辱四個字,聽得陳夫人心頭一抖一抖的。
“王妃恕罪,都是妾身教子無方,是的逆子衝撞了王妃,還望王妃看在逆子如今成了殘廢,妾身只有這麼一個兒子的份上,寬恕他吧!”
早知道這位王妃不好應付,現在陳夫人算是見識到了,不由連連磕頭,磕得地上都紅了。
圍觀的人頓時覺得這位陳夫人可憐了,覺得這個王妃挺無情的。
他們就是典型的,好了傷疤忘了疼。
“今日本王妃才知道,在慶都,根本沒有王法!”舒瑾淡淡道。
陳夫人嚇得又是一陣冷汗“王妃恕罪,逆子,逆子胡言亂語,年少輕狂,還望王妃寬宏大量。”
“哦!”舒瑾意味深長的應了一句。
陳夫人冷汗直冒,頓時有種天塌下來的感覺,說慶都沒有王法,豈不是說慶都不是晉國的,豈不是有叛國之意?
陳夫人忍不住腦洞大開,自己嚇唬自己,覺得這是捅了馬蜂窩呀!
舒瑾覺得陳夫人被嚇唬得差不多了,也就不嚇唬她了,畢竟他們現在是在蜀地,若是激怒了陳家,對莊炎來說,恐怕不利,她做事有分寸,拿捏的差不多也會給陳家臺階下。
畢竟陳家雖然罪大惡極,現在也不是除去他們的時候,莊炎在蜀地上還需要陳家出力,弄僵了並不好。
她說“本王妃從京城來時,路過橋梓鎮,發現那兒的石橋被沖毀了,來往的行人需要繞道很遠才能過河,若是陳夫人有心,不如去修建一座石橋,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
“是是是,妾身明白,王妃仁慈,妾身這出嫁妝修建石橋,為百姓辦事。”陳夫人還挺會說話的,這麼些年,他們搜刮的民脂民膏可不止是這麼一點點,還出嫁妝,這是想洗白自己呀。
不過這些她就不管了,只要陳夫人上道,會辦事,她得了好名聲,也就算是饒過陳家這次,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
事情突然轉變為修橋,圍觀的人紛紛感激的看向蜀王妃,心情激動,覺得這位王妃真是大好人,慶都百姓的福祉來了。
如今有蜀王在慶都,看陳家還敢一手遮天,欺凌平民百姓。
第二日舒瑾就聽說陳夫人出資,僱了許多人去修建石橋,不少百姓瞧著都很高興,舒瑾讓留芳讓人留意著,就怕陳夫人說是出資,最後用的還是百姓的錢財,如此敷衍她的話,那她也沒什麼好說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