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前,就被請往了趙大太太那裡,稍後的二太太與之前的容方氏都一樣,顯然是跟趙大太太坐一車的。單單就有個人,似乎被落了空,不近不遠地跟在那幾位太太后頭。
丁姀想起,那是紫萍故意隱瞞身份的某位太太。可是既然是有身份的人,何以趙大太太似乎從一開始卻並沒有介紹此人呢?心下詫異不解,身旁的梁小姐便問她:“你認識那個人?”
她說話也並遮掩,就這麼落落地出聲問了,惹得在旁領路的小丫鬟投來怪異的一眼。丁姀嚇了一跳,結結巴巴地回答:“不曾……不曾認識……”
梁小姐哼笑著:“老實人說話都像你這樣嗎?”
丁姀突然覺得無言以對,梁小姐並不糊塗,這點伎倆瞞不過她。只能歉然地笑笑,不置一詞。
丁妙跟丁婠從後頭悠悠超上前來,丁妙冷颼颼地笑:“我家八妹最懂人情世故,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她心裡可一清二楚的。梁小姐是跟八妹一車吧?嗯哼……那就自求多福了。”說罷就頭也不回地徑自往前去。
丁婠面無表情地離得她不遠不近,也不跟丁姀她們說些什麼,甚至連個側目都吝於給予,就直往大門走。
梁小姐自言自語地喃喃:“是麼?”
丁姀反應了老半天,才想到這話是問丁妙的,可惜丁妙自來是個不屑於解釋的人,梁小姐又何以要得來答案呢?再說,丁妙說的話,半真半假……她不能否認自己的確有些明哲保身的意味,但同樣不能承認跟她在一起會吃虧吧?
所以面對梁小姐的這自問式的囈語,便只能苦笑了之了。
還是走的昨日來時的路,不過這會子舒公府的正門已經開了,兩邊側門也大敞著,各自都有丫鬟垂首侯在門邊,宛若石雕似地。
趙大太太一行從中過,而其他的小姐,則是由府裡的丫鬟們帶往兩邊的側門,打那裡出的大門。
等丁姀跨出門檻,才驚覺門前並無馬車。梁小姐提醒道:“這玄朱道是聖上賜的,所以從來都是解馬卸劍,畜生與兵器不準出入的。”
丁姀恍然,難怪昨日來的時候,自家的馬車也停在了那座牌坊以外。
出了大門,果然如梁小姐說的那樣,遠遠地一行馬車排開在與玄朱道縱橫交錯的另一條道上,打前的便是一輛翠蓋朱纓八寶車。這日陽光好,看起來那華蓋頂上的明珠熠熠生光,垂在華蓋下的珠簾亦是晶瑩閃爍,十分耀目。
一面還在讚歎馬車的華美,梁小姐又提醒她趕緊跟上去,莫教別的人等她們兩個。
丁姀從那陣炫目中回神,才發現就她倆落後了。梁小姐笑了兩聲,提起裙裾拉著她就跑。領路的小丫鬟“哎哎哎……”地叫起來,也提裙追在她倆身後。
前頭的人聽到叫嚷,便齊齊回眸。梁夫人兩眼一黑,扶著額頭連連跟趙大太太道歉:“這……實在是我管教不嚴,您瞧瞧這丫頭鬧的笑話……”
趙大太太眉頭略斜,只道:“別是將八小姐累壞了……”
丁姀驚詫萬分,從沒料想過這梁小姐會如此不拘於禮數。心裡本是暢快的,難得有個宣發出口的機會,可是礙於那些太太們都瞧著,於是只好低著頭跟著一路踉蹌。
那小丫鬟累地直喘氣,等她追上,梁小姐已經拉著丁姀站在了趙大太太面前。
趙大太太打量了梁小姐一眼,淡淡道:“上車吧紫萍,給梁小姐跟八小姐端盆水淨臉。”
紫萍低眉,應道:“是,太太。”便去準備了。
其他幾位太太見趙大太太並不介懷,便也一聲不吭地跟隨著趙大太太上了一輛朱輪華蓋車。
丁姀原想無論是趙大太太還是二太太,肯定會數落幾句,沒想到誰也沒說。她鬆了好大一口氣,可突然發現,那位不知名的太太卻不知道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