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沒有真的出手傷人。片刻以後,他彷彿自言自語般說:“你不欠我的,反正我也只能利用你練功。”
“啊?”林悅又不是聾子,語文水平也還可以,他感覺這個‘只能’用得很奇怪,正要問,卻被一本書砸到臉,思維硬生生地給打斷了。他拿起那本裝訂得古色古香的本子,瞧兩眼,裡面有畫得十分抽象的人形圖,然後是密密麻麻的標註,全是人體|穴位。
水絕流命令:“今天把它背下來,背不完,就殺了你。”
林悅看那密密麻麻的註釋,他哭喪著臉:“你現在直接殺我吧。”
“沒出息。”水大俠冷聲罵道。
林悅沒有反駁,翻了翻書頁,認命地嘆息:“好吧,我背。水,武功的事真有這麼急嗎?我今天接到夜嫋的信,錢家跟夜嫋維持合作關係,暫時沒有人敢動我們啦。”
“林悅,我說的你只管照著做,別這麼多廢話。”
“專制!”林悅苦悶地回了一句。
“你!既然你這般看待我,那就不必再練了。”水絕流氣壞了,推轉輪椅就要離去。
才回倆字,水大俠已經氣成這模樣了,林悅只能苦笑。他並不是存心要惹惱這個人的,連忙趕上去擋住,不讓水絕流就這麼氣跑。“好了,是我不對,彆氣了。我會盡快學會,也好助你治好雙腿,不用再坐輪椅。嗯?得了嗎?”
這麼一段話說下來,水絕流臉色稍霽,嘴裡卻不放鬆:“別說得這麼大義。哼,有機會習得別人夢寐以求的神功,你應該更積極,”
“我發誓,我根本不想要什麼神功。”林悅舉起二指,以明心志。
又聞這種沒志氣的發言,水絕流簡直是深痛惡絕,掐緊的拳頭上青筋暴顯。
林悅冒了一額冷汗,心中直罵自己白痴,不懂得審時度勢,被揍飛也活該。
但見水大俠一手襲來,林悅乾脆捂住眼睛,咬緊牙關,做好捱打的準備。他只覺衣襟被揪住,一股力量將他的上身往下帶,預期的痛楚沒有落下,反而嘴唇被溫潤柔軟的物體撞了一下,然後就沒有了。他猛地瞪大眼睛,只見水大俠臉色紅的跟西紅柿一樣,卻又裝酷地擺著冷臉,顯得非常……可愛。林悅的唇角迅速上提,掩不住笑意。
這副模樣落在水絕流眼中,臉上溫度又升高了幾分,嘴裡卻說:“這是交易,你達到我的要求,我就給你想要的……我很公道。”
林悅噗哧地笑了,遇上水大俠惱羞成怒的狠瞪,連忙憋住,也故作嚴肅地回話:“水大俠所言甚是。”
水絕流冷哼一聲,別開臉。只是他不知道這種角度落在林悅眼中,卻比正面來得更勾人。水絕流愛整潔,髮絲梳得一絲不苟,此時有一綹脫出桎梏,調皮地輕觸鼻尖。林悅發現水絕流的髮絲不似朱翎的順直,是自然翹卷的,總在髮梢處特別明顯。等林悅回過神來,已經不自覺地捏起水絕流的髮絲把玩。
水絕流側目睨向林悅的手,沒有動作。
“對了,如果你深愛的人跟你分隔兩地不得相見,你會等他多久?”無意間問題就脫口而出,林悅微怔,真想打爛自己的嘴巴。
“……”水絕流眉間的皺褶又深刻幾分,深思片刻後依舊為難:“我從未愛過人。”
這並不是敷衍回答,林悅感受到水絕流的的認真,頓時不知哪來的衝動,接著問:“要是我呢?有什麼讓我們必須分開。如果見不到我,你會怎麼做?”
水絕流被問住了,錯愕地看著林悅,好一會才說:“你怎麼不反過來問問自己?”
話落,這一次他再也不讓林悅阻擋,叫三娃幫忙,毅然離開了。
林悅傻站了一會才認命地開始背書,可是卻讀不進去,他不覺輕聲自責:“林悅,你真他媽的臉皮賽城牆了,怎麼好意思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