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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部分

當然接下來幾小時也很快讓他分散了注意力。

僅僅兩個小時的時間,他跟阿達就在暗色中接連換了好幾部車,從越野車、皮卡到貨車,從國道、山路到顛簸翻過鐵絲網,方位感都消失得無影無蹤的還登上一部渡船,白浩南只記得小時候在江州看見過這種兩頭都有跳板能裝幾輛貨車小車的平底船在水面上無聲無光的滑過,下船的時候全都是滿載的貨車,等著上船的似乎都是各色轎車名車,不過他也來不及看什麼,就被招呼隨著一串大貨車上路,坐在高高的副駕駛臺上,放下阿達在腳邊開始打盹,藉著手機光翻看臨上船的時候才塞給自己的牛皮信封。

裡面已經有一份東盟內部的護照,照片則是白浩南當初在嘉正辦理主管胸卡時候拍的頭像!

然後除了能認得自己的照片,還有一疊綠色鈔票應該是美刀,白浩南基本上對手裡其他證件紙片上的文字一無所知,他甚至連自己的外國姓名叫什麼是哪國人都不知道,也沒誰給他份偷渡說明書啊。

好像到這時候他才猛然反應過來,出國避風頭,可不是在國內那麼到處亂跑隨便操一口普通話就能交流的。

哪怕如白浩南這麼日天日地的光棍心態,這會兒也有點惴惴了,偷偷打量坐在旁邊的開車司機,觀察對方是不是樣貌兇悍居心不良,結果發現這也是徒勞的,至於外面的景緻,除了偶爾能看見點燈光閃過,盡是黑壓壓的低矮樹林還是丘陵的剪影在夜空下,在沒有任何路燈的公路上疾馳,車燈能照見的範圍就像有催眠作用,不多一會兒之後,白浩南居然就坐在副駕駛睡著了。

好像隱約夢見陳素芬在問他自己的小白車去了哪裡,然後一個鞭腿抽打過來,把白浩南驚醒了,睡眼朦朧中發現是司機在搖晃他,看到那憨厚笑容才勉強定下心來:“什麼?”

對方的發音完全讓白浩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但比劃動作倒是叫他掌控方向盤,從沒開過大貨車的白浩南遲疑著點頭同意。

果然在前面一個集體下車來放水抽菸的路邊,再上車基本都換了司機,試著扳動那頗有些年頭的大方向盤,踩動比高階豪華車費力多了的油門離合,白浩南很快就忘掉自己眼前的窘境,專心得像個第一次開碰碰車的孩子,他很容易被這種新鮮事情帶走情緒。

重點不在於往哪裡走,跟著車燈前方的車屁股走就好,操控比較艱難的大卡車也讓白浩南不得不集中精力,而換到副駕駛的司機笑著用香菸示意他要不要,被婉拒後就自己舒坦的吞雲吐霧,然後用怪腔怪調的什麼語言問白浩南,所有外語只知道法克和謝特,至於日語呀沒忒、一庫之類廣大青年人喜聞樂見的詞兒他都不知道!

現在當然只能雞同鴨講,回以尷尬又無奈的笑容,時不時的就想迸發出個臥槽來回應。

還好阿達能起到個潤滑劑的作用,一臉傻笑的讓那司機也笑著逗弄好一會兒,但很快把阿達也藏到座位背後去。

大概十多分鐘以後吧,司機換座的原因就體現出來,前方出現一道關卡,如同國內比較豪華的小區大門那種大型門洞,副駕駛上的司機們紛紛跳下車,嫻熟的過去簽字畫押,車燈下還能看見他們順手塞了點票子到那些光影下的制服手中,灰色制服的警察就只是到車頭邊看看,白浩南提到嗓子眼的心跳還沒加快就接著繼續上路了。

司機們還探頭歡快的跟外面的制服們嘻哈告別,駕駛權沒有如同白浩南以為的那樣會換回來,繼續前進不過兩三個小時左右,又是類似的關卡,又是類似的經過方式,但好像有些不一樣,夜光下白浩南也看得不是那麼很清楚。

等再繼續開車前行,就是車輛靠左前進了,打了會兒盹的司機讓他回到副駕駛的座上,不諳地理方位的前足球運動員當然不清楚這麼幾小時間,他已經穿過了兩個東南亞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