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
“冬梅呀,在打麻將呢吧,我去給你叫去。”溫暖一聽這話大驚失色,撒腿要跑,被溫飽一把拽住。
“怕什麼,瞧你這點出息。”溫暖扭頭掙扎著像箇中學生,
“我們快走吧,人家肯定都孩子他媽了。多尷尬呀。”
一個白裙子從遠處的平房裡跑出來。跌跌撞撞飄向溫暖。溫暖眼前模糊了,彷彿又看見了當年那個美少女。
“哎呀,沒想到真是你,我不敢相信。”女班長的體形跟少女時代沒什麼變化,只是眉眼間多了些滄桑。
“我正打麻將呢,鄰居說有個男的找我。我從窗戶往外一看,差點沒暈倒。”她說這話的時候,溫暖也正竭力保持平衡。
此情此景,兩人雖不執手,但絕對相看淚眼。
“聽說你結婚了。”這竟是溫暖說的第一句話。
“我早結婚了,嫁了我們廠的一個閒人。家裡不同意,我們倆還私奔過。老公長得跟趙傳一樣,兒子長得跟老公一樣。”
“老公一定對你特好,都有兒子了,小日子過得不錯呀。”趙傳很醜但是他也許很溫柔。
“比上不足比下有餘吧。廠裡一萬人有六千下崗,我跟老公都失業了,不過他對我很好。我現在幫我弟看他的花店,生意還湊合吧。當然,肯定沒法跟你比了。”女班長李冬梅對自己的生活很知足,生活的艱難並沒有改變她的優雅。
“你弟弟結婚了嗎?我印象中他還是個小孩。”溫暖想起自己中學時去班長家的情景。
“他都離婚了。時間過得多快呀。”
“是啊,人生如夢啊,我都想不起來當年我們是怎麼分手的?”溫暖真忘了。很可能是老年痴呆症提前發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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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忘了?是你不要我了。你去上大學,我頂替我媽上班了。一年裡你連封信都沒有。我媽讓我死心,說人家是大學生怎麼會娶你個工人。我放棄了。那時候我老公又死追我。我一氣之下就嫁了。”班長說得很平靜,沒有怨恨。
“我一直很關心你的訊息,經常帶著兒子去你們大院轉,也不知道你媽家搬到哪個樓了。兒子問我,媽媽我們為什麼總來這兒啊,我跟他說,媽媽小時候有個最好的朋友住在這兒。”溫暖哭了。一定是地址錯了,我好像寫過信,他在心裡為自己辯解。
“我們去咖啡館坐會去?”溫飽善解人意。
“不行,我得回去了,不然老公該生氣了,他管我管的很嚴。”班長的樣子很像個乖女兒,讓人父愛氾濫。
“那明天請你們全家一起吃頓飯吧。多少年沒見了,好好聊聊。”
“不用了,謝謝。他很愛面子,不會去的。”班長笑起來跟小時候一模一樣。她可愛的對大家揮揮手,轉身離去。溫暖目送著她的白裙子漸漸消失。他突然發現溫飽這個老鱷魚竟也熱淚盈眶了。
“我的天哪,李冬梅居然沒怎麼變老。風采依然,可惜了,可惜了,嫁給趙傳可惜了。”
'北京是夢想,西安是現實。溫暖覺得每次回西安,他都有一種被現實挫敗的感覺。當然,現實中那些美好的食物除外。不過,北京的夢近來也有往噩夢發展的趨勢。
“你在哪兒呢?在西安!”老廢來電。他怒了。“天晴唱片的人都快瘋了。馬上發片了,一堆採訪等著呢。早都答應人家了,你倒好,不打招呼跑西安了,不高興也下落不明。太不靠鋪了吧!”
“你們丫誰跟我商量了?我又沒答應人家。那些爛採訪誰答應的誰做。”溫暖更怒。
“你還想不想幹了?這張唱片對你們來將生死攸關,再不火你們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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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刀溫暖 第五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