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肩而行,看天空道:「今天太陽好得很哪,哈哈,好得很!」
程適體恤顧況,惟恐他臉上一時過不去,自己先騎馬到蓼山寨,在山腳下與大軍會合,呂先見他沒有和恆商顧況同來,眉頭立刻皺了,程適懶得解釋,只忝臉笑道:「大將軍恕罪,下官心急就先過來了,顧知縣等人等下就到。」呂先沒說什麼,但程適猜測,小面瓜正在肚裡算計怎麼整治自己。
蓼山寨在蓼山山頂,顧況和恆商在半山腰趕上呂先的大軍。程適在人群中遠遠望去,顧況知道程適必定要看,橫豎早上都被他瞧見了,沒什麼怕他瞧的。程適約莫顧況現在是破瓦罐子不怕見人,豁了就豁了,走一段路就錯過幾個人向顧況的方向靠過去些,也不管恆商的臉色越來越寒,等到了山頂,也靠到了顧況的旁邊。
蓼山山頂十分熱鬧。
蓼山寨從呂將軍手裡討了不少門面補貼,山寨正門前的擂臺五丈長三丈寬,圍欄柱上掛著大紅布扎的花球,連四周的圍繩上都綴著綵帶。
大紅背幃上比武招親四個大字是知府大人親筆題寫。擂臺一邊設著見證貴席,呂先坐正中首座,知府與副將陪在左右,顧況居然能在席末撈個座兒。另一側設的是貴客席,坐了正道上大派的幾位掌門。
知府大人代表官府致了一段辭,道朝廷此次參與此事乃是不得已中的權宜之計,所以僅做見證。江湖事務,還當遵循江湖規矩。
現任武林盟主泰山派掌門熊伯棠代表各位江湖同道也致一段辭,今日比武招親,務必將日前的恩怨釋盡,只以武藝為勝。望今日鳳凰寨主能擇得良婿,江湖重歸太平。
放完了炮再上香拜天后擂臺就要正式開場了,顧況趁空檔去找茅房行個方便。程適順腳蹭搭著跟去,到樹後無人處拍了拍顧況肩膀:「顧賢弟啊。。。。。。」
顧況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今天早上都被你瞧見,你也曉得,這帳我不能賴。」
程適道:「我知道你一定不賴,他也知道,所以才使這一招。只是。。。。。。」同情地看了看顧況,爺們畢竟不是娘們,從今後要被睿王壓在身子底下,怎麼想開了由著他壓,這句話問不出口。
顧況道:「其實,今天早上,我知道他居然這樣,心裡面說不上來什麼味兒。」為什麼他心甘情願,居然連這樣都做。男人不是女人,他更貴為王爺,何至於做到這個地步。顧況長嘆:「我其實覺得,很怕對不住他,他怎麼能受這樣的苦。」
受苦?
程適歪了半邊臉,顫巍巍道:「顧小么,到底昨天晚上的事情,你記得多少?幹了什麼和沒幹什麼,總是有點,咳……那個啥……的感覺吧。是什麼也沒幹,還是。。。。。。還是那睿王竟然讓你壓了?」如果恆商那小子肯讓顧況給壓了,這份情義可真乖乖的不得了。程適在心裡咬住手指頭,娘啊,自己送上門主動被壓,這是怎樣的境界!
顧況神情複雜,他的腦子其實從早晨起來後,就渾成一片。昨天晚上的事情,他實在想不起來,究竟是對恆商做了什麼還是沒做什麼,他真的不知道。但恆商並沒有對他做什麼,也就是說,就算自己沒做什麼,恆商也沒打算趁機在他顧況神志不清不情願的時候對他做什麼,寧願是被他稀裡糊塗地做了什麼。。。。。。想到這裡,顧況的心口有種莫名的情緒翻騰不已。恆商恆商,到了這個份上,自己當如何是好。。。。。。
程適同情地看著顧況愁苦的臉,將手在顧況肩上緩緩拍兩下,嘆出一口悲天憫人的氣:「清官難斷。。。。。。咳,帳子裡的事,這件事兄弟也幫不了你,你自己看著辦吧。」整整衣裳回擂臺下去。
恆商在呂先座席後的人群中站著,方才見顧況和程適前後離席,心中十分不自在,兩道眉毛愈發鎖得緊。他不是兵卒又未穿官服,雖然穿著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