侵佔很快在靜夜裡肆虐。遲衡的動作暴虐沒有一絲溫柔,宇長纓稍加反抗他就一巴掌扇過去,連啃帶咬將宇長纓弄得遍體鱗傷。
至始至終兩人沒有一句話。
遲衡怎麼粗暴怎麼來,等發洩夠了,宇長纓蜷縮在角落只剩出的氣,渾身上下都是傷和骯髒的黏液。
遲衡望著這個衣衫襤褸的人,比乞丐還狼狽,他提起酒緩緩倒下,那燒心的酒從宇長纓的頭上一路流下去,流進傷口,宇長纓渾身止不住發顫,將手抱得更緊了。
宇長纓睜開眼悽悽一笑:“終於,忍不了了嗎……”
遲衡抽出匕首,手起刀落。
一聲慘叫劃破夜空。
遲衡的聲音冷酷沙啞:“宇長纓,你以為我下不了手嗎?今天挑手筋,明天挑腳筋,我讓你生不如死!給鄭奕賣命,是吧?我就把你剁成一塊塊送到鄭奕的廚房裡,看他能不能嚐出哪一塊是你!”
說罷,遲衡惡意地按住他受傷的手。
宇長纓慘叫一聲聲,渾身抽搐,幾乎死過去,眼睛乾枯,嗓子乾啞嘴唇流出血來,斷斷續續:“遲、遲衡,殺,殺了我……”
“我不殺你,我讓你活著把所有的罪受夠!”遲衡一腳踩下去。
慘絕人寰的慘叫聲再度響起。
遲衡淒厲的哈哈大笑。
他何嘗不想立刻殺了他剁成肉醬、肉泥,可是現在已經太遲了,遲衡起身踉蹌著想走,宇長纓撲了過來抱住了他的腳,不成人形的手指發抖,聲音像從地獄裡擠出來的一樣:“殺了我,求你,殺了我……”
遲衡一腳踹過去,宇長纓悶哼一聲暈死過去。
遲衡走出陰鬱的牢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一股作嘔的噁心感湧了上來,他嘔了幾下卻什麼也嘔不出來,他想摳出這顆作嘔的心。陽光太強烈他擋住了眼睛,到處都是明晃晃的,但他卻異常懷念起一片烏黑的時光,有人依偎在身邊,恣意的笑,恣意的寵。
今年冬天來得特別早。
才九月,雲壓嶺,不一會兒竟然下起雪,紛紛揚揚覆在血紅的霜葉上。
這次領軍作戰奪回梅花嶺的顏翦被破格提升為都統,顏翦征戰出色領兵老練,拿了兵權雷厲風行,絲毫不怯陣。這一戰之後,鄭奕軍按兵不動了一陣子,也在衡量。
石韋來報了當前局勢,遲衡冷冷地說:“宇長纓都快被我折磨死了,鄭奕還無動於衷?”
石韋沉默。
遲衡冷笑一聲陰鬱地說:“也是,對於鄭奕這種人,只有別人為他賣命的份,他何曾考慮過別人的生死,宇長纓,他是瞎眼了嗎?”
至此,遲衡都深深地痛恨自己的疏忽。上次烏麗道上,顏翦領著的援兵一來,宇長纓領著的兵士群龍無首聞風而逃,而遲衡則策馬追著宇長纓去了。宮平忙著給紀策止血,一個郎中及時地跑過去:“讓老夫來……呀,箭上有毒,快,快將老夫的那個藥箱拿來。”
宮平才一轉身驀然覺得不對。
紀策已落入別人手裡。
他正要追趕,忽然地動山搖從山坡那邊俯衝下來一隊人,和顏翦的領兵又是一場惡戰,在混戰中宮平追之不及,與紀策越來越遠……不提那日血戰到最後,雙方退了,顏翦損了大半人、鄭奕軍損了更多人,激戰了一天一夜,乾元軍重新奪回梅關梅花嶺。
遲衡擒了宇長纓,而鄭奕擒了紀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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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一章】
遲衡一直陰沉沉的;石韋不善勸諫,二人在一起除了軍務別無他話。請記住本站的網址:。
所幸他的戰報覆蓋整個乾元軍,除了安州僵持外,其他地方都有極大進展:“麻行之和扈爍把半個笪笪州拿下了;九月中旬已經歇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