獻綿薄之力。”
遲衡但笑不接他的話茬。
跑了大半天依舊回到了山溪旁,遲衡下了馬讓馬飲水,飲水後沒有騎上而是牽著馬走了幾步。他心中有事,走在前邊,走著走著,忽覺得身後空空的,回頭一看,宇長纓在後邊駐足不前,而馬卻跑到另一邊去了。
見遲衡望過來,宇長纓才一瘸一拐地來了。
他的腳崴了還是受傷了?
不等問,宇長纓自顧自地解釋道:“昨天崴了腳,早晨敷藥的時候見將軍出來,我一心急追了過來,忘記了這事,剛剛一走又痛開了。一個不留神,馬又跑了,真是,這個小畜生……”明明是很痛苦的事,嘴角卻有一弧笑,令人懷疑是真是假。
遲衡望了望悠悠吃草的馬,抱手一笑:“要不要我抱你到馬上?”
宇長纓側頭,陽光恰好打在臉頰上,雙頰盛輝,他微微眯起眼睛,狹長的弧線濃密的睫毛,壓低了聲音:“有勞將軍!”
遲衡將宇長纓攔腰抱起,還沒走兩步,宇長纓驀然將遲衡的脖子摟住,由下至上揚起臉龐,一雙眼睛挑起千般情波,遲衡下意識地收緊了手臂。宇長纓被錮得微疼,又皺眉又含笑眯了眯眼睛。他體形修長,但抱起來特別合手,依在遲衡懷中,神情自若。
遲衡停下,笑了:“長纓,你是真的腳崴了還是假的?”
宇長纓兩指摩挲遲衡的頸彎,眉梢一挑:“將軍威嚴,目光如炬,長纓怎敢承欺上的罪,以近將軍的身?”
遲衡立刻將他放下來。
宇長纓痛呼一聲,跌倒在地。
遲衡不信他真的崴腳了,將他的華服一掀,鹿皮靴一脫,果真腳踝處紅紅的,遲衡輕捏了一下,宇長纓立刻又痛呼一聲,臉上的表情無比痛楚,鼻翼皺了之後,眼窩又盛滿了得逞的笑——簡直和之前見過的三兩次截然不同。遲衡無語了,不知他到底是假戲真做還是本性如此。但怎麼說呢,因為長得好,先前的名士之氣很令人高仰,現在的狡黠之色也讓人親近,倒是不惹人討厭。
遲衡將他抱到馬上:“再不回去,不止你的腳廢了甚至半條腿都可能廢了。”
宇長纓這次沒有拒絕。
遲衡沒有鞭馬這次真的是徐徐而行,風聲簌簌,葉聲簌簌,即使冬日還是有些綠意,沉寂了許多時,宇長纓忽然說:“將軍,你與岑將軍口中的遲衡截然不同。”
“哪裡不同?”必是岑破荊信口開河,盡說些威武霸氣之類的話。
“他說你憐香惜玉知冷知暖,若是志同道合大部分人都逃不出你的掌心。但今日看來將軍甚是沉鬱,莫非是有心事,還是與長纓話不投機故而吝於開口?”宇長纓長眉一挑,竟似挑釁一般。
遲衡啞然失笑:“破荊言過其實,我本性格沉悶。”
回了營帳,又是夜j□j臨,遲衡挑燈思索了一會兒,岑破荊大大咧咧地進來了,把盔甲一貫,哐當哐當的響:“凍死個人了,巡了好幾圈,梁誅秦汝錚最好能來個偷襲我也不白費佈置這一圈陷阱。”
“慢慢等著吧,他們會來的。”
岑破荊喝了一口白酒:“十一二月最清閒,我期望這種日子越久越好,但也最難熬,什麼都幹不了渾身閒的長毛。剛才長纓還問我,說你平日裡最喜歡玩什麼,哈哈,你真是雁過拔毛走哪都不失手,可別把我的一根好苗子給順走了。”
遲衡笑了笑,問道:“我原以為他性格很簡傲。”
“簡傲?這是個什麼詞兒啊?宇長纓挺好玩的,很有趣,第一眼看著正兒八經的,第二眼就發現看走眼了,前兩天有個事可有意思了,下大雪,他站雪裡發愣了兩個時辰,巡兵看不過眼給他遞了一個暖手的,你猜他說什麼——”
遲衡饒有興致。
“他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