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了張嘴,話又嘴邊生生改了:“江湖險惡,不習武,難自保。”
明顯的言不由衷!
周宇鶴很不喜歡她這敷衍的回答。
以前再是吵,再是鬧,好歹能聽她兩句真話。
如今的她,把一切都給包了起來。
所有從她嘴裡出來的話,都是經過了包裝;就像是,尋來了精美的盒子,將一根劣質的朽木給裝了起來。
周宇鶴撐頭沉思,寧夏微一琢磨,收起了心法,站了起來。
纖腰一束,素手賽雪。
看著她退後兩步,禮貌說話的模樣,周宇鶴真想把她麵皮給撕下來,仔細瞧瞧,她那虛偽的麵皮下,到底包著怎樣一張臉?
“逸軒最晚明早回來,這荒山野嶺的,也請不來戲班子給你解悶;招待不周,還請海涵。”
說罷,學著江湖兒女的模樣,朝他一抱拳:“我還有些事需去處理,就不打擾你在此賞景了。”
寧夏覺得,她這不管是說辭還是行為,都是十分合禮數的。
至少,周宇鶴應該與她一句:“你忙你的,不必管我。”
令她意想不到的是,這男人,不按牌理出牌!
她都說了要走,他卻是一把拉著她的手,笑的幾分不明。
“我讓你連油都沾不得了,你就不惱不恨?”
不恨不惱?
誰說的!
我都恨不得把你泡豬油裡悶死!
一想到不能吃肉,寧夏心裡頭也是帶著怨氣;可一想到逸軒的話,自然而然的把這些都壓下。
放過他,也是放過自己。
也許不恨了,不惱了,過些日子,一切都好了。
心裡頭如是說著,淺笑兩聲,試著掙脫他的手掌:“過去的,都過去的。不是你說的,過往恩怨不再計較?”
過往恩怨不再計較?
“所以,你還真能與我做到形同陌路?”她對他的態度,不就是形同陌路嗎?
不然呢?
寧夏不解,不明白他想說什麼?
周宇鶴看著她不解模樣,心裡頭忽然覺得空空落落的。
那些回憶只是他一個人的嗎?她說放下就放下,說忘記就忘記,那些仇怨,她都不在意了嗎?
他沉默,寧夏小心翼翼的轉著手腕,希望能在正常的情況下,讓他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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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15:可笑的藉口
沉默須臾,周宇鶴忽而輕笑:“你說的對,過去的,就不再計較!”
話語一頓,他起身而立,左手拿出一個東西,套到她手腕上:“近來得了一個好東西,既然與北宮逸軒也是合作,好歹也當送你一份像樣的禮物。”
既然過去的不再計較,那從此刻起發生的一切呢?
她這般不在意,他應該轉身就走;可是,她的淡然和冷漠,讓他不甘心。
憑什麼所有的罪過都是他的?
分明是她壞了他的計劃,師父卻將一切錯處都推到他的身上。
如今他親自來了,她卻說一切都不再計較。
錯的是他,計較的也是他?憑什麼她就能簡簡單單的一身輕鬆?憑什麼要他記得那些恨,那些怨,輾轉難眠?
既然要恨,自然要一起恨!他不能忘記那些恨,她也不能!
只有相恨的兩個人,在成功之時,才能報復的痛快!
銀鈴鐲給她戴上了,周宇鶴指上一掐,血便一滴接著一滴的進了鈴鐺。
七個鈴鐺,在血滴進之時,閃過一陣聲響;也不知他合上手是如何動作的,手鐲竟在他手中,逐漸變小。
寧夏看著手腕的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