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鐲,眸中閃過疑惑。
在他鬆手之時,淺笑著去取:“五殿下客氣了,你與逸軒合作,與我沒什麼關聯;若是送禮,你送他便好。”
一邊說著,一邊取著。
可那鐲子,此時卻是如何也取不下來。
沒理由啊!
戴的時候輕輕鬆鬆的戴上去了,怎麼就取不下來了?
不信邪的脫著,最後卻是磨紅了手腕,那東西也取不下來。
懊惱的一甩手,鈴鐺發出悅耳的聲響;這情形,倒像是怕家裡養的貓走丟了,給戴的鈴鐺牌似的。
“這個怎麼取不下來了?”壓著火氣,寧夏問的幾分壓抑。
周宇鶴抬指勾了勾銀鈴鐺,而後轉眼,像老師教學生似的,十分耐心的說道:“這叫催魂鈴,裡面養著蠱蟲;蠱蟲配合內力,有殺人之功效。當然……”
負手退後兩步,鎖著她微蹙的眉頭:“當然,你走到哪兒,我都能找到。”
“……”
所以,他還真把她當成阿貓阿狗的了?給她戴個鈴鐺,就是方便找她?
火氣實在是壓不住,寧夏那面色自然是不好看的。
瞧她終是變了面色,周宇鶴等著她開罵,
他倒要聽聽,她能罵出幾句實話來?
只可惜,他耐心的等著,卻等來她的偃旗息鼓。
分明是惱恨的人,這會兒卻是面色平靜了下來。
轉著手上的銀鈴鐲,寧夏淺淺一笑:“多謝五殿下這份厚禮,時辰不早了,我需去練功,失陪了。”
說罷,撿起水囊,就這麼安安靜靜的走了。
隨著她一步步離開,手腕上的鈴鐺,發出陣陣悅耳的鈴聲。
春風佛面,彩蝶飛舞,好似都在隨著這鈴聲起伏共舞。
直到那人走的遠了,瞧不著身影了,那聲音還在耳中淺淺迴盪。
一切都不一樣了。
所有的一切,都不一樣了。
抬眼看著天空,周宇鶴陷入了從未有過的困惑。
她到底還是不是以前那個張牙舞爪的人?哪怕大婚之後,她變的淡漠,也不會像此時這樣,徹底歸寧。
手上戴著個東西,輕輕一動,鈴聲就響個不停。
每次聽著,寧夏都覺得自己是街上被人溜著的狗;隨便一走動,主人就能發現她的蹤跡。
“興許,主子能將這東西給取了。”
方曉試探性的說了一句,寧夏點了點頭:“也只能靠他了。”
男人不在,她就被人欺負;說到底,還是太弱了啊!
要是她能和周宇鶴打個平手,才不會受這屈辱!
以前是腦力運動,不覺得功夫有這麼重要;現在生存靠本事,她才發現,功夫啊,真是必不可少。
三人瞧她蔫蔫的趴在草蓆上,也不便多言。
冬沁卻是眸子一轉,與寧夏說道:“主子,我唱歌給你聽吧!蝴蝶泉邊行不?”
深山之中,所有樂子都得自己找。
冬沁開口,寧夏胡亂的點頭。
唱吧唱吧,熱鬧一些,不至於心情不好。
冬沁唱著歌,秋怡也跟著和。
方曉靠在一邊,幫忙打著拍子。
寧夏轉著手腕的鐲子,把那七個銀鈴鐺數了一遍又一遍,都恨不得將這東西給割了。
不是恨不得割了,而是試了沒用。
她拿匕首試了很多次,最後被三個丫頭給阻止了。
那匕首吹毛斷髮,居然弄不斷這銀鐲子,也割不下這鈴鐺,真是讓人心煩!
三個丫頭怕她惱怒的傷了手,忙阻止她動刀子;只勸道,興許北宮逸軒回來,就有法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