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天眸光一寒 ;“主子,郡主無事。”
今夜,宮中暗潮湧動,而郡主,被主子護在那安蘭殿中,做著她的好夢。
“主子,您應該相信屬下;便是屬***亡,亦不能讓他們劫持了郡主。”看到主子為了一個還沒確定的人質而犯險,昊天心中便是沉悶。
這是主子不相信他的實力,也是主子太過在乎郡主。
北宮逸軒只覺得身子發。軟,渾身的骨頭似被蟲蟻噬咬;明明是痛的不行,嘴角,卻是一個若有似無的笑意“你不懂,當一個人深深的牽著你的心時,哪怕明知是陷阱,你也會義無反顧的跳進去;因為………賭不起!”
是的,賭不起!雖然相信昊天不會讓北宮榮軒的人將她捉了,可是,他卻也不敢賭!萬一,萬一是她呢?若他受傷能換來這萬分之一的可能,他也不能讓她受到一點的傷害!
他護著她,守著她,便是要讓她毫髮無傷。當初的猶豫和顧忌,在此刻,完全的消散。
若非今晚的惶恐害怕,他也不會這般下定決心完全拋棄那些顧忌;母妃的死,與莊映寒有關,卻和目光始終追隨著他的那個她無關……
憶起那一晚的惶恐,北宮逸軒的手便緩緩抬起,尚未睜眼,便將她抱住,按在胸前。
那一晚的人不是她,卻讓他真正明白了失去她,會帶來怎樣的痛。
明知是陷阱,卻不敢託大,關已則會亂,心念則不定。
如今,一切都過去了;受了傷,他不懼,噬骨剜肉之痛,他不怕;他只怕,她會消失……。
此時聽到她親口說出那份喜愛,這些日子的鬱結消失的乾乾淨淨。
她的淚,讓他小小的滿足;至少,他與太皇太后在她心中的位置齊平;她因為吃味而口不擇言,讓他心中歡喜;至少證明,他的地位,與日俱增。
可是,高興過後,他又開始心疼,她哭的這般厲害,他該如何哄著她不要再哭了?
沒哭時,寧夏把一切都當作故事來走,她覺得,只要她堅持下來,就會撥雲見日,柳暗花明;卻沒想過,她在一步步堅持下來之時,他又是如何的刀光劍影中求活,為了她,他又是如何的夾縫求生?
“炮灰,對不起,我錯怪你了。”
他將她按在胸前,她的淚流到傷口之中,他痛,卻更喜。
“不哭了,相信我,我沒事。”
一下又一下的撫著她的背,她哽咽的這般厲害,看來是真的嚇的不輕。
轉手握著她顫抖的手掌,北宮逸軒問的直截了當“什麼叫活了兩世?什麼叫做謝雅容是女主?什麼叫做穿越過來?”
這話問出來,她的哽咽頓住,抬起頭,眼淚還是沒止住,卻是硬生生的噤住了聲。
“你是誰?為何會在莊映寒的身體裡?是不是大婚那晚來的?是不是她撞柱子之後你便來了?”
他目光溫和,滿是疼惜,那眸中的情意,猶如三月的春水,又似那沁心的花蜜。
他的聲音,輕和而柔軟,就像是一抹春風吹進心裡,拂著她心中的不安與怯意。
“我…我…”
她該怎麼回答?怎麼跟他說?如果她說了,他會不會怕她?就像當初許仙那般的愛著白蛇,結果卻因為不是同類而生生的傷害了白蛇。
她是一個靈魂,她穿越到莊映寒的身體裡,他會不會害怕?會不會捉了她去燒了?會不會找那些所謂的道士來滅了她?
她眼中的猶豫和害怕,讓他的心一緊;抬手撫著她的臉龐,輕聲說道“至少,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
“寧夏。”她的聲音,帶著一種未知的彷徨“寧靜的寧,夏天的夏。”
“夜幕欲歸寧,日入霞於夏。”
他薄唇輕啟,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