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你到知青點幹什麼來了?找人?還是和誰一起過來的?你說出來,我們幫你分析分析是誰打你。”
紀燕垂下眼哭著說:“我就是在家受了氣,心裡難受出來走走,走到這突然就被人從後頭打暈了,然後捱了一頓揍。”
“你暈過去了?暈多長時間啊?”那個女知青還是覺得她被人欺負了,這姑娘家暈過去不就啥也不知道了嗎?還弄得一身亂糟糟的,太奇怪了。
紀燕發現自己說錯話,忙道:“剛暈就被打醒了,那歹徒肯定就為了矇住我的頭,怕我看見他。”
幾人見問不出什麼,她又傷得不輕,急忙把她送去衛生所,還分出兩個人通知紀家和大隊長。
老太太剛清點完資產,就聽外頭咋咋呼呼的說紀燕被人
打了。她驚訝地走出來,“啥?紀燕不在屋呢嗎?啥時候出去的?”
“她說她心裡不痛快出去溜達,結果被人打了,腿都斷了,你們快去看看吧。”知青把自己知道的說了,看老二兩口子沒在,又幫忙去地裡喊人。
沒多久,一大堆人都擠到衛生所門口了,七嘴八舌地猜測紀燕得罪了什麼人,被誰給揍了。看紀燕鼻青臉腫、手上胳膊上都是紅痕、腿還斷了,不少人都說肯定是外人乾的,本村的人無仇無怨的哪能這麼狠呢?
大夫可是說了,衛生所缺藥了,他下午得去鎮上的醫院開點藥,不然紀燕這還有可能發燒、發炎、感染什麼什麼的,而且現在還不能顛簸,不能送紀燕去鎮上,可嚴重了。
紀二嫂看見紀燕就一直哭,紀老二則氣得讓大隊長主持公道,必須把人揪出來。
幾個知青在大隊長的詢問下,把知道的全說了,紀燕自己也說不出個一二三,大隊長又讓大傢伙說說當時誰不在。
大部分人當時都在地裡幹活,或者剛剛下工,都是結伴走的,彼此都能作證,老太太以為紀薇在家睡覺,她們倆當然也是彼此作證,再說大家更傾向打人的是力氣大的男人,盤問一圈,竟然所有人都有不在場證據。
這上哪查去?只能吃了這個啞巴虧。
但老太太心裡就有些犯嘀咕了,一家人回家後,老太太就問:“燕子你上知青點找誰去了?你在家還摔門呢,真覺得受氣還不得衝我嚷嚷?咋可能自己出去溜達?再說咱家離知青點那麼遠,你往那溜達啥?你是不是看上哪個知青了?”
她記得之前紀燕就喜歡往知青那湊,也就這一個來月不過去了,該不會是惹了知青被人打的吧?
紀燕氣憤道:“奶你這是敗壞我名聲!我被人偷襲打成這樣,你還能想到那方面去,你是我奶嗎?你是在羞辱我!我就是看你給小姑開小灶來氣,出去溜達都不行?”
“開啥小灶?那是你小姑上山自己逮的,給她燉湯咋了?你少攀扯沒用的,那人打斷你的腿,肯定不是隨便抓個人就打,肯定和你有仇,你老實說你跟誰這麼大矛盾?你說出來,家裡才能為你出氣!”老太太根本不信她那套說辭,還挺生氣,一家子想著幫忙出氣呢,紀燕遮遮掩掩啥都不說,這叫什麼事?
紀燕不想讓他們再琢磨知青點的事,指著紀薇道:“我就和小姑矛盾最大!昨天剛吵完架。”
老太太眉頭一豎,擼袖子剛要罵,紀薇拉住她,懷疑地打量著紀燕,“我怎麼覺得你這麼怪呢?昨天你叫我一起去看有沒有蘑菇,剛進小樹林就說你肚子疼先回了,你怎麼會掉進河裡?”
紀燕心裡一緊,“我肚子疼,走到河邊沒站穩掉的啊,你這話什麼意思?”
“但你從河裡出來以後,去茅廁了嗎?肚子又疼了嗎?你這肚子,掉進那麼涼的河裡,反而好了?”
大家都看向紀燕,是啊,肚子疼得站不穩,著急回家上茅廁,落了回水居然好了?還生龍活虎地吵吵,怨